样的冷着脸色,鄂贵人哭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想害卫妃腹中的胎儿,是她自己扑向臣妾的。”
“贱人!”皇上怒气冲冲甩手就重重的打了她一个大巴掌,“你还敢狡辩,卫妃那样珍爱腹中的孩子,怎会扑向你?”
皇后忙劝道:“皇上再生气也还要顾及着身体,如今太后听了消息已是伤透了心,若皇上再气坏了身子,叫太后她老人家可如何是好。”
皇上脸色愈加难看,定睛看着皇后淡淡问道:“今儿好好的怎么会发生那么事多?先是舒妃豢养的狗无故袭击卫妃,后又是这个贱人绊倒了卫妃,你身为皇后,怎么能一个小小的赏枫宴都能办出这么多事来?舒妃也就罢了,朕素闻皇后你和鄂贵人交情颇深,她犯下这样的大错,岂不是你素日里管教不严?”
皇后心里倏地一跳,艰难的起身跪倒在皇上面前,抬眸凄婉的看着皇上,白白的粉脂下是早已褪尽的华丽:“皇上说这话是疑着臣妾故意纵着鄂贵人了么?皇上责罚臣妾,臣妾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皇上不能怀疑了臣妾是故意为之的,卫妃的孩子没了,臣妾也很伤心很自责,臣妾愿意这会子就受了责罚,但臣妾的真心不容皇上来质疑,即使皇上认为臣妾冒犯了你,臣妾也还是要说,就算臣妾是个死罪,也要死的清清白白。”
皇上缓缓道:“朕不过问了你几句,你就有这一箩筐的话来回朕,你若清白也无需在朕的面前表白,清者自清,只要你问心无愧就好了。”说着,他半眯着眼,目光慢幽幽的从皇后脸上略过,那语气已是十分淡漠了,“你起来吧!若跪疼了膝盖,太后怕是又要心疼了。”
皇后扶着膝盖慢慢站起,皇上的目光复又放到鄂贵人身上,“看来你在这锦梨堂住的太舒服了,是时候该换一个地方待待了。”
“皇上——”鄂贵人一凛,凄厉的叫了一声,“皇上就如何认定了臣妾的罪,臣妾没有罪,是卫妃故意陷害臣妾的,臣妾是冤枉的啊!”
“放肆!”皇后冷喝一声,伸手指着鄂贵人道,“卫妃就算要想冤枉你,怎么拿腹中之子来冤枉了,这样做她有何好处?”
鄂贵人似乎受到什么提点一般,她神色一亮道:“除非是她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拿腹中之子来害臣妾的,臣妾说句诛心的话,说不定卫妃怕生下来的孩子不像皇上,所以想借机利用孩子来……”
“砰——”皇帝彻底震怒,站起身来一脚踹着鄂贵人,又目圆睁,额上青筋突突跳起,薄唇微颤动了一下,厉喝道,“贱人胡说!”
鄂贵人爬起身来,眼里涌出一股浓重的血意,若不是有朝一日能再见慕容剑,她早一头碰死在这里了,想着此事再无回转,她反倒生了一股决绝之意,她咬着牙,身上每一处关节都疼的撕心裂肺,眸底血红,带着一种深刻的仇恨与不甘瞪着皇上,那声音幽冷和森然:“皇上,臣妾早不知道你不喜欢臣妾,因为臣妾是慕容家送到皇上身边来的,慕容家叛乱谋反,怕是皇上早就视臣妾为眼中刺了吧?不管臣妾有没有绊卫妃,怕是皇上对臣妾的惩罚都不会变,也罢,顶多不过一死,臣妾若死了,也还要到阎罗殿上去找阎王爷,叫她来找皇上,让他告诉皇上臣妾是清白的,臣妾比那个下贱的卫妃清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