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心中更加平静,只细细的打量了善奴一眼,唇角上扬划过一个冰冷的弧度,善奴望着她清冷幽深的眸子,那眸子里射出来的冷光莫名的叫她浑身颤抖,她身子一缩,头迅速的低了下去,只快低到尘埃里去,如意淡声问道:“善奴,你说我果真逼你喝下了金蚕蛊毒了么?”
“这还能有假?”善奴争辨道。
“很好。”如意冷笑一声,又对着皇上道,“皇上,臣女身为医者,只会救人,断不会无故害人,善奴说臣女逼她喝了金蚕蛊毒,既然她身上毒未解,皇上大可以叫宫里的御医来为善奴诊脉,看看她究竟有没有中了金蚕蛊毒。”
善奴心里虽有些害怕,却依然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她的确中了毒,因为那毒正是她自己下的,万无一失,皇后娘娘给她的解药她还未吞下,就是为了证明福瑞郡主心肠阴狠,暗中逼宫人饮毒,她仰着头道:“奴婢不敢撒谎,肯请皇上命御医来为奴婢诊脉便可知奴婢到底有没有中毒了。”
皇上沉声一喝:“传御医。”
为着刚才辨药的事御医都一起在殿外侯着,听着皇上传连忙的又进了殿内,几位御医皱着眉头轮番为善奴诊脉并未见善奴有一点中了金蚕蛊的迹象,善奴瞧着御医的脸色心内越来越害怕,难道她真没中毒,不可能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几位御医为了慎重起见,又会诊讨论了一番,最后太医院的首席御医跪下道:“皇上,经微臣细细诊治善奴并未中金蚕蛊毒。”
善奴脸色大变,急忙道:“怎么可能,明明是……”
皇上沉声道:“明明是什么?”
如意淡淡道:“皇上,明明是善奴卖主求荣,栽赃臣女,只不知究竟是谁指使善奴的?”
“并没有人指使奴婢,兴许是郡主你医术太好,早就治好了奴婢……”善奴越说气越矮,这会子她已经无法争辨,可她不能说出幕后指使者,因为一旦说出她代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部都要葬送了,就算说出皇后又如何,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是厉家的皇后,皇上顶多就将皇后禁个足,到时厉家想杀她全家老小还不简单,她咬着牙只喃喃道,“奴婢确实中了金蚕蛊毒,确实中了……”
“来人啦!”皇上厉声道,“将善奴打入暴室,朕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皇上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中了毒啊……”善奴一听暴室面如死灰,“福瑞郡主的确给奴婢下了药啊。”
“你当朕的眼睛是瞎子,如意既要害你,又为何要替你解毒?”皇上很不耐烦,森然道,“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说,朕诛灭你全家。”
善奴浑身抖若筛糠,皇上在说什么,诛灭她全家,不会的,皇上是一代明君不会因她一个人而诛灭她全家的,她该怕的人是皇后,她抖抖嗦嗦道:“皇上,奴婢并不敢说一个字的谎,就算诛灭了奴婢的全家,奴婢也还是这句话。”
宝霞只跪在一旁,她想不到皇上这般信任沈如意,不是说君王的心最难测么,不是说君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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