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庸摇头道:“倒未要闹着要见太后,只说在临死之前想见见皇上这个亲哥哥一面。”
“亲哥哥?”皇上冷笑一声道,“阿胤,你听听,他何时把朕当作他的亲哥哥了?”
“皇兄,你何必再去见他,到时又要生一场闷气。”
“阿胤,他毕竟和朕一母亲同胞,朕若连他这临终的小小的遗愿都不肯,想来太后知道了必会伤心吧?就算太后不说,朕知道日后太后必会怨怪朕。”
“皇兄,老五若顾忌着太后就不该这么闹,只是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他的主意,他和老六,老七被圈禁在宗人府,根本无法递消息出去,这件事兴许还有别人在背后操控,昨儿个尘希还派人递了消息,近日戴综与慕容剑秘密会面,二人正商量着什么大计划,莫不是这场闹剧就是他们的大计划?”
“阿胤,这虽看着是一场闹剧,若闹的好,朕便失了民心,失民心者失天下,有些事往往就失在一些细枝末节上,这一招看似胡闹胜算却大,想必那会子已有不少百姓在怀疑朕是个暴君了吧?”皇上的眸光些黯然,他咬了咬轻嗤一声道,“只可算他们演的再好,天也不助他们。”
“皇兄才是天龙天子,天岂会助这些心怀叵测的乌合之众?”
“阿胤,你再命尘希去细细打探,看看这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宗政无影雄居北方,这番被他逃脱,始终是朕的心腹大患,这次活祭奠事件说不定他也有份参与,若果真如此,朕必要派兵剿灭他们。”皇上说完,那目光越来越森然,浑身罩起一股杀气腾腾的气势,他恨恨道,“朕现在就去见他,去见见朕这个‘好’五弟。”
皇上拂袖而去,宗人府宗人令率一干官员差役乌压压的百余多人跪迎皇上,宗人府大门两侧有皇上亲带的侍卫按剑挺立在门前守卫,淙淙大雨下,刀枪林立闪灼着森冷寒光。
皇上只带了两个贴身御前侍卫去见了晋西王,当那一扇斑驳陆离的沉重大门发出近乎痛苦的呻吟声被打开时,迎头就撞见一行雀鸦从半空中飞略而下,发出“呱呱”几声叫,又飞的远了。
院内多年不曾修缮过,到处都是剥落的颜色,被雨淋湿的枯叶,那正中间两根乌黑的柱子上依稀可辨雕着两行金漆大字,只因年代久远,那字早已看不清了,这里到处都是阴森而潮腻的萧杀之气,似乎连这里的树,这里的鸟,乃至这里看不见的小虫儿都被镀上了一层恐怖而昏暗的阴影。
晋西王听到声音并不为之所动,只安静的待在屋子里低着头一遍遍的写着什么,皇上缓缓踱进屋内,那屋子竟然连个门都没有,窗户早已破旧只剩一圈漆黑的窗棂,冰冷的风从门里窗户里肆意的灌进屋子里,吹的那一张张白纸发出哗哗的声响。
皇上抬眸看了看晋西王,晋西王手中一滞,已经秃了的毛笔掉落在地,他动了动身子,手一松,那桌上铺着的纸随着风被吹散开来,地上洒落的到处都是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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