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笑道:“臣妾的闺女自然也是皇上的闺女了。说完,她从皓腕上卸下白玉雕绞丝纹手镯轻轻套在如意的手腕上又道,“既认了闺女,权当这是见面礼了,明儿皇上就要为你指婚,虽不是现在就出嫁,但我也该为你准备着些首饰衣物以备你定婚时用,待日后你出嫁之日,我再为你准备嫁妆。”
皇上调侃道:“你这个现成的母亲做的倒挺称职。”
玉贵妃接口道:“这孩子是个无娘的,臣妾既把她当闺女来疼就不该是嘴上说说,不然它日皇上又怨怪臣妾空口说白话了。”
如意笑道:“臣女多谢娘娘垂爱。”
玉贵妃笑道:“是我该多谢谢你,若不是你皇上也不得这样高兴,日后在我面前你也无需这般生分,这会子时候也不早了,你今儿晚上就要离宫,我需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就先回去了。”
如意又行了礼道了谢,玉贵妃方离开了正安殿,外边的雨越来越小,但还能听得屋檐上水滴落在青砖地上,啪嗒嗒的响个不停,玉贵妃抬眸望着天空却是一片渺茫,那片阴暗而灰白的云仿佛织就了一层浓重的暗色云纱,叫人看不到清明的天空,不知觉的两行清泪缓缓落了下来,湿了脸颊,泪沾衣襟。
她知道皇上的心已离她越来越远,就算她强求皇上陪在自己身边也是人在心不在了,今儿她谈一曲《凤求凰》,皇上明明听的心不在焉,她的心被揉碎了,那过去的恩爱早随着依兰朵的进宫而化作一堆泡影,那泡影在空中散灭了,即使依兰朵不在了,她也不能再重新织就新泡影。
她心生悲凉,却叹一声无缘长留君心。
她离开之后,正安殿内独留下皇上和如意,高庸依旧是恭恭敬敬的立在殿门之外,本来他极为担心皇上,因为皇上离开宗政府之后脸色极为难看,他不知道晋西王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会那样悲伤,他甚至看到皇上的眼里有泪意闪过,虽然稍纵即失,可他还是看到了,刚听到殿内传来一些笑声,虽然那笑声很淡,他的心也放松了几许,忽又想到今晚福瑞郡主要离宫,他又觉得头大了,只嗐声叹了两口气。
如意奉了一盏茶给皇上,皇上不急不徐,浅抿了一口,殿内的气氛忽又沉重下来,刚玉贵妃在皇上不想提及孩子的事,就算在如意面前他也不愿提及,可他心里种下了一根刺,他还是想弄清楚,他幽幽的问了一句:“如意,你可知道滴骨验亲之法?”
如意心中疑惑,好好的皇上跟她提起这个做什么,她正色道:“在宋代著名法医学家宋慈将滴骨验亲法收入《洗冤集录》中,谓如:某甲是父或母,有骸骨在,某乙来认亲生男或女,何以验之?试令某乙就身刺一两点血,滴骸骨上,是的亲生,则血沁入骨内,否则不入。俗云‘滴骨亲’。”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只是臣女并不以为然,滴骨验亲之说实在不太可信。”
空落落的大殿内只有皇上和如意,那些个太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