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道:“想来皇上也知道我二姐姐的事,更知道降术的事,慕容思是慕容剑的妹妹,他死在天云寨,慕容剑是来找臣女寻仇了,何况过去大夫人视臣女为眼中钉肉中刺,这纠葛由来以久,但就算臣女与慕容剑纠葛再深,也并不一定有皇上与慕容剑的纠葛深,他能成功埋伏在围场,若无内应助着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是臣女一时间也不能知道这内应是谁?”
皇上眸色动了动,若有所思道:“朕赐给你的那匹汗血宝马原本该是朕骑的,慕容剑想要杀的还有朕。至于内应……”那三个字好像烫灼舌头的火苗一般烫的他有些痛,这么多年了,没有人能够将哲哲的《凤落明月》跳的那般传神,唯有鄂贵人,他几乎能从他身上看到当年哲哲舞蹈的风姿,他迷醉在她的温柔乡里,唯有这醉才能叫他忘了那深切的痛。
这么多年失去哲哲依兰朵的痛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变淡,反而益发蔓延了,所以他喜欢看她跳《凤落明月》,只有这样,他才能告诉自己他的哲哲灵魂飞回来了,她的灵魂就附在了鄂贵人身体上,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何其荒诞,可他愿意就这样相信,相信了,他才会觉得哲哲还在他身边陪着他,他动了动唇,沉默了下去。
如意抬眸看了看皇上,红通通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竟是带着痛色,她虽然不敢肯定皇上想说的是谁,但鄂贵人是慕容剑献上的美人是不容争辩的事实,或许皇上已被鄂贵人迷惑说不出她的名字了吧,她心中一声叹息,一曲《凤落明月》竟成了鄂贵人复宠的法宝,想是皇上对她已经宠爱到一定的份上,今日鄂贵人密林内失声昏厥,难道皇上就不会怀疑她为谁而晕厥,她微微沉吟道:“皇上,内应的事怕是要回宫细细查才能查清,不过今日之事也非全是祸事,一来皇上除掉了慕容剑,二来皇上得了这世间罕见的宝剑……”
“宝剑?”皇上打断道,“朕得了什么宝剑?”
如意道:“莫邪剑,就是慕容剑手里拿着的莫邪剑,亦是臣女刺死猛虎的那柄利剑。”
皇上脸色大变,他一心只想着慕容剑是如何混入皇家围场的,根本未在意那柄剑,如今听如意提起,他蓦地响起锦梨堂悬着一柄干将剑,干将莫邪剑本是一对绝世情侣剑,情侣?一个可怕而又清晰的念头从心头闪过,慕容剑和鄂贵人竟是情侣,他忽然明白为何鄂贵人会突然晕了过去,并不是因为她害怕晕血,而是因为慕容剑的死,他抬了抬眸,眸底有怒意升腾,正待发作,正听高庸入帐回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皇上阴沉着脸只微点了点头,皇后入了帐,今晚她只穿了一件极其素净的窄袖宫装,发上单簪了一朵白牡丹花,衣服上绣着清浅的淡色牡丹花,倒有几分白牡丹的端然飘逸之态,她福了福身子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如意少不得起身行了礼,皇后脸上虽然没有笑意,却是极静和的神色,皇上又问道:“皇后,这会子你过来做什么?”
皇后神色恭谨有佳,只淡然道:“臣妾想着今日虽发生了诸多事,但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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