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最没心没肺的明欣郡主。
三个人又絮絮的说了些话,明欣只揉着眼睛觉着累了,依在马车上竟自睡了,这一觉醒来之时,马车已停在两条岔路口边,明欣依依不舍的与如意道别,两人南辕北辙向相反的方向急驰而去,莫离忧只将如意和玄洛一直护送到霞影寺方罢,即至他回宫之时已将深夜时分,回到含月殿一切如常,人没有变,一切摆设都没有,可他却心生荒凉,望着被风卷起的帘幕,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心里说不出是苦还是哀,唯有惆怅。
次日,莫离忧一早起身去跟太后请了安,只见太后两眼虚浮而肿胀,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就连那偌大的寿康宫也好似被一种凝重的气氛笼罩的严严实实,太后只半眯着眼打量着他,又道:“离忧,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莫离忧恭谨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觉着秋狩无趣,就跟着福瑞郡主和玄洛他们一起回来了。”
“你还想瞒着哀家,秋狩出了那么大的事,哀家岂能不知,如意现在可到哪儿了?”太后脸上带着一种深切的焦虑之色,偏殿内还传来一阵阵煮沸的药发出的嘟嘟嘟的翻滚之色,不一会明然端上药来,太后只沉了脸道,“哀家还喝这劳什么子做什么,端下去。”
明然为难又担忧道:“太后,若不喝药身子如何能好?”
太后怒沉沉道:“喝了也不济事,你先端下去,哀家有话要问离忧。”
明然道了声:“奴婢遵旨。”便摇着头无奈退下。
莫离忧连忙道:“皇祖母,孙儿瞧着你脸色不大好,又见你明然姑姑端了药来,可是病了?”
太后面上悲色愈浓,只摇了摇头道:“哀家没什么,只不过这两日心里不大舒畅。”说着,神思一恍惚又问道,“对了,刚哀家问到哪儿?”
莫离忧道:“皇祖母问如意去哪儿,孙儿正有话要回禀皇祖母,玄洛公子中了毒,如意带着他去了霞影寺,如意托了孙儿回来禀报皇祖母,省得皇祖母担忧。”
太后眸色动了动,手里不停的捻着伽楠念珠,又睁一节疲倦的眼道:“哀家素闻那玄洛公子是个不中用的病秧子,也不知他哪里修来的福气竟得了如意这样好的女子相伴左右。”她略打量了一眼莫离忧又道,“哀家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感情的事也强求不来,哀家还听说了两国联姻的事,哀家不想逼你,但为着我天纵和楚夏的永久太平,你也该慎重考虑。”
“孙儿谨遵皇祖母教诲。”莫离忧眉间扫过淡淡愁思。
“离忧,哀家知道你也有为难之处,想必那些大道理你父皇和你母妃都跟你讲过不少,哀家也不用再多繁述,只是你记住一点,你是我天纵的皇子,作为一个皇子就应当懂得顾全大局,哀家言尽于此,你先退下吧,哀家只觉得累了。”
“是!”莫离忧正要离开,太后忽然又叫住了他问道,“离忧,听说楚夏国来了个静妃,那静妃可就是莫静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