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我心里,我岂能看不懂你看他的眼神?”
她心中有略略痛楚却又带着几分欣慰,她笑了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靠近她,他伸手拉了拉她,她身子往前一倾,脸埋入他冰冷的胸膛,清幽的杜若香盈在鼻尖,他将她紧紧相拥,心好似被小鹿撞击了一般,她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她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结束的。
就在如意和玄洛相守相拥的时候,东宫被重兵包围,东宫银杏树下挖出两个桐木人偶,太子惶惶不安,欲找莫离云商量,无奈皇上下了严令,若无圣旨禁止任何人再见太子,太子亲信被打入暴室,遭严刑逼供,招出太子因被皇上禁足,心内不忿,才效仿皇后埋桐木人偶诅咒皇上。
莫离云为太子多方活动,又在太后的授意下联合朝中大臣欲为太子联名上书,皇上虽觉得事情有异,但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太子半点抵赖,就连皇上自己也不得不疑心太子,正因为皇上了解太子的性子,太子虽然懦弱,却有些左性,若为了皇后之事恨上自己,用巫蛊诅咒自己也未为可知。
东宫风声鹤唳,皇宫也不太平,早朝厉丞相联合众臣上书,说必是有人欲效仿汉武帝时期巫蛊事件暗算太子,而皇上当时并未立即表明态度,当天晚上,莫离云为太子请命,跪在正安殿外请求参见皇上,如意正当值,只见皇上心神不宁坐在御案前手里却拿着奏折,手中朱笔却不落,只听他淡声:“宣。”
莫离云面色沉重,恭敬的行了礼,皇上只穿一件家常马湖绸夹袍,用目光微睨了一眼莫离云道:“离云,这么晚了见朕什么事?”
莫离云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儿臣是来求父皇圣旨,儿臣恳请父皇恩准儿臣去见一眼太子,儿臣自幼跟随太子左右,儿臣不信太子会行如此巫蛊之事。”
皇上面色阴沉了下去,眉尖拧着薄薄怒意:“朕素日当你是个沉静的,没想到你也这般沉不住性子,太子之事朕也彻查,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话好说。”
“父皇,儿臣……”莫离云还欲说什么,皇上骤然打断道,“好了!你不必再说,朕自所以还未发落太子,就是还想给太子一个机会,这件事朕自会从头到尾再重审一遍,你退下吧。”
莫离云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见皇上已是不耐烦至极,少不得退了下去,临行前,眸光略在如意身上扫了一眼,便叹息一声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殿外的天空是难得的好月色,透过纱窗映进正安殿,投下一层淡淡的映影,好似开放在地下的点点梨花,殿内烛火跳荡着青蓝色的火焰,忽然一阵冷风吹来,皇上的身子萧瑟的一抖,如意连忙道:“皇上,天太冷,臣女帮你把窗子关上。”
“不!”皇上淡声道,“这样的冷意才会让朕觉得清醒。”
如意端起一杯茶递到皇上面前道:“那皇上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若冻坏了就不好了。”
皇上并未接茶,只抬眸细细打量着如意,道:“如今朕不知该信谁了,朕身边的有几人在说真话。”他淡薄的唇带着疏离而不明的笑,“如意,你和玄洛可曾有事瞒着朕?朕今日想要问你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