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华非叫来了自己的贴身护卫,“去将戚广叫来见我!”
“是!”
一身黑衣的黑子立即领命,张青山却摇摇头,道:“城主大人,只怕这一次,并不是戚家所为!戚家虽然也算荣城世家,可手段有限,就算有心而为,只怕也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所以,幕后之人,应该另有其人。”
华非好奇道:“既然如此,依照阿青师父的意思,应该如何是好?”
张青山又道:“应该先卖一个破绽给他们,让他们露出马脚!”
“如此甚好!”
华非点点头,认同了张青山的计策。
此时已经是深夜,可是在城主府外闹事的荣城民众,却依然没有离去的迹象。
一开始的时候,民众们只是高声呐喊着,可随着事态的进展,他们居然开始打砸城主府的门户。
不一会儿,城主府的大门就被砸出了一个洞。
民众们一拥而入,在城主府内大肆破坏。
“找到那个吃里扒外的城主,抓住他!”
“和张家勾结的城主,不顾我们的死活,一定要令他付出代价!”
“一个都不要放过!”
民众们高呼着各种口号,在城主府内疯狂抓人。
可是城主府内,却半个人影都没有,直到民众们在城主府内找到了一条密道。
密道居然是通往荣城城外的,也就是说,华非城主以及一众城主府的家丁,全都顺着密道逃走了。
民众们哪里肯依?
华非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现在他逃了,民众们的愤怒,又到何处发泄?
见民众们还想继续闹事,一人朗声说道:“诸位民众,华非已经逃了,现在,已经不再是我们找城主算账的时候!华非逃了,药宗虎视眈眈,我们应该推选出一位新城主,与药宗讲和!”
说话之人,正是戚广。
戚广的表情,异常的得意,原本以为凭着华非的实力,多少会坚持几天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逃了。
民众们也不再闹腾,以戚广马首是瞻。
戚广立即请人将荣城的各大世家家主请来,当务之急,是要选出一位新的城主出来,才能够主持大局。
没过多久,荣城的各大世家家主都来到了城主府,济济一堂,而参与闹事的民众们也并没有散去,依然在城主府旁听,见证新城主的诞生。
“戚广,是你煽动民众闹事?”
朱家家主朱不平质问道,戚广哪里敢承认?
“朱家家主,我并未主导此事,但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华非吃里扒外,中饱私囊,居然要让荣城的全城民众成为药宗的祭品,民众们会聚众闹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戚广并不承认,朱不平也无可奈何。
聂家家主聂云道:“戚广,就算你能够煽动民众,可戚家在荣城根基浅薄,新任城主的位子,也轮不到你去坐!所以,你费尽心思闹出这等事来,最后却是白费力气!”
戚广忙道:“聂家家主,天地良心,我戚广没有做过的事情,你可不能乱扣屎盆子下来!再说,我戚家是什么身份,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城主的位子,我从未想过,唯有五大世家,才有资格,当然,张家与前任城主华非同流合污,自然不在考虑的范围!”
正如戚广所说,由于荣城有常任元老的存在,所以,下任城主的人选,自然是从五位常任元老之中选择。
十年前,华非也是五位常任元老之一,在常任元老之中声望最高,才能够继任城主,十年后的状况自然也是如此。
戚广也是因为这样,才会积极为戚家谋取常任元老的位子,不过机关算尽,却没能如愿,这一次,也没有成为下任城主的资格。
五位常任元老之中,戚广并没有知会张家家主张杉,他已经将张家排除在外,这一次,无论谁当了新任城主,张家都会被秋后算账的。
虽然自己没有成为下任城主的资格,可此时此刻,戚广却是有发言权的。
“诸位家主,荣城的下任城主人选,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若是所托非人,荣城的民众性命,只怕都会败在药宗的手中!五位常任元老之中,朱家家主和聂家家主虽然优秀,可家族事务繁忙,只怕难以抽身,林家家主是女流之辈,也难以托付重任,依我看,唯有华家家主华言最后资格!他与华非同出一脉,想必能够继承华非城主的衣钵,将荣城发扬光大!”
戚广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说出了自己心目中的城主人选。
虽然稍显武断,可他所推荐的人,倒是最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