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像是一种慢性毒药,一旦沾染了就如毒品一般噬入骨髓,除非死,否则根本不会“病除”。
“绮笙,其实我对你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妒忌的。薄凉那么爱你,锦年又那么护着你。其实,我有时候在想,他向我求婚只是为了尽快忘掉你。”
邢乐乐有这样的想法,路绮笙并不感觉奇怪。
别看她的外表很干练,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强干的外表不过是想要把那颗最柔软的心包裹起来。
“乐乐,如果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么想的话,那是不是都誓死嫁给自己的初恋?再者,锦年只是把我当妹妹看,再近一点的关系就是路赢管他叫干、爹。而且,路赢很喜欢你这个干妈。”
路绮笙耐心地说着,这些话也许她并不能听进心里去,但她必须要说。
“绮笙,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我把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了尝试和锦年在一起,到现在我发现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他心里是否还有你的事实。”
邢乐乐的负面情绪越来越多,已经开始影响到路绮笙的情绪了。
说没有,她不信;说有,又是假话。
“乐乐啊,你们两个都到了这一步了,明天就举行婚礼了,难道你还不肯信任锦年么?”
路绮笙是最知道信任在爱人之间的重要性了。
薄凉和路绮笙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才渐渐明白信任对于爱情、家庭的重要性。
她不想看着程锦年和邢乐乐走自己的老路。
“你也看到我和薄凉了,因为信任问题我们都闹出了多少的事情?结果最后发现都是我们自讨苦吃。”
可是,目前的状况是路绮笙自己说自己的,邢乐乐的大脑该放空放空,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路绮笙绮笙去开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打开门的时候,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左右的年轻人,高高瘦瘦的,手里还捧着一大礼品盒。
“请问谁是邢乐乐小姐?”
路绮笙愣了一下,连忙转身叫着邢乐乐。
“麻烦您签收一下。”
那年轻人有着碧蓝的双眼,让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邢乐乐呆呆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她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那年轻人很客气地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路绮笙走出门去,楼梯口处好似有一个人人影闪了过去。她揉了揉眼睛,可是看到的只有那个年轻人的背影。
“你在看什么?”
邢乐乐也探出脑袋,结果就连那个年轻人都已经走了。
“啊,没什么,赶紧看看盒子里是什么吧。”
路绮笙随手将门关上。
两人在沙发上坐稳之后,邢乐乐才拆开那个紫色的方方正正的大礼盒。
“我的天,这是水晶鞋?”
路绮笙惊呆了,没想到程锦年还真会玩儿浪漫。
白色的高跟鞋上贴满了碎钻,放在灯光下绝对璀璨夺目。
从做工上来看是出自于程锦年的手。
里边还放着一盒巧克力,一张信件。
邢乐乐将信打开,是程锦年的字迹。
“你说你想穿着水晶鞋出嫁,所以我便亲手做了这双鞋,我愿意一辈子被你踩在脚下,只要你快乐。”
路绮笙才看了两行,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了,以前觉得程锦年是个浪子,如今看来还真是个痴情汉。
“听说巧克力会减压,反正我已经吃了两盒,娶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激动的事情。”
邢乐乐看完信件之后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爱你的老公……我的眼睛,天啊,简直是太刺眼了。”
路绮笙捂着双眼装模作样,不过总算是把邢乐乐给逗笑了。
她的笑,是笑中带泪。
“喂,你可别哭啊,明天还要做新娘子呢。就算是化妆师的技术再强大,也得基于睡得好啊。”
路绮笙抽出几张纸正准备接住她幸福的泪,结果却被邢乐乐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她冲着路绮笙傻傻地笑了,美美地将鞋子放在沙发上,捧着那盒巧克力就进了卧房。
方田以一个大字型趴在了床的中央。
“反了天了。”
路绮笙拉着她的胳膊将她翻了过来,拖到床边,方田却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真是累坏了,早知道就应该回国办婚礼。绮笙,还真是辛苦你们了。”
邢乐乐笑着在床边坐了下来。
路绮笙移到她的身边,眼睛一直盯着她怀里的巧克力。
“你要是真的觉得我辛苦,就分一块给我吧。”她刚说完就伸手去抢。
邢乐乐将它像宝贝一样保护在自己的怀里,看她那紧张的模样就知道,程锦年三个字早就在她的心里扎根发芽了。
“我也要……”
床上突然传来一声呓语,方田直愣愣地坐了起来,眼睛却闭着。
“嘘……”
路绮笙示意邢乐乐不要出声。
这货肯定又是梦游了。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伸着胳膊满地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