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今天在赌场亏大了,这会儿还在悔着呢,有点脾气别当真。”
老张头摇了摇头,骂骂咧咧地走过了哈不里,天狼的眼神如炬,发现在这门口的角落里,堆着一叠破碗,一个脏兮兮的铁勺子有气无力地躺在灰里,想来以前一向是自己拎桶,而老张头负责给囚犯打饭。
天狼低声问哈不里:“不就一个送饭的奴才吗,哪这么大脾气?”
哈不里苦笑道:“我们的饭也是这家伙送,你也看到他那副样子,往你的菜里吐个痰咳个血啥的,想想也不用吃饭了。”
老张头颤巍巍地捧起一堆让人看了就想吐的破碗,那个铁汤勺又被他挂在了腰间,他转过头,浑浊的眼神仿佛眼睛上蒙了一层灰:“快点走啦,你们很喜欢在这里面呆?”
天狼拎起了那个木桶,馊味让他胃里一阵泛酸,再一看那个还在桶里的木勺活象一根搅屎棍。这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居然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他在心里感慨了一句:果然天下间的牢饭都是最难吃的。顺便迈开了腿,跟在老张头的后面前行。
一路走过,不管是不是有手伸出栏杆外,老张头都是机械地拿起破碗,从这木桶里盛上一勺,然后从栏杆下面的一个小洞里塞进去。
天狼一路走过,只见这里关的人五花八门,有僧有道,有老有少,奇形怪状的都有,唯一一个共同点,除了都是男人外,就是这些人都是练家子,可是身上都被透骨钉,离魂针之类的东西钉住了气穴,导致无法运起内息挣断身上的镣铐与锁链。
一路无语,拐了两道弯后,天狼眼前突然一亮,这已经是这座地牢的尽头,而在这里,四名全身白衣的蒙面人象幽灵似的杵在这里,而四人的身后,则是一道厚厚的铁门,门上连个透气孔也没有,透着一丝阴森森的恐怖。
天狼飞快地估算起这四个人的实力,尽管他们外息全无,似乎连呼吸也停滞了,可是那眼中偶尔一闪的慑人寒芒,还有体内那流畅的内息运转,都分明地显示出这四位都是至少打通了小周天一百九十六个穴道,九条经脉的强一流高手。
四人里为首的一名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也不说话,闪到了一旁,而走在前面的哈不里和老张头自拐过这弯后就象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大气都不敢透一口,低着头向里走。
天狼也不敢有任何大意,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所有气息,有样学样地低着头跟在二人的后面,经过四人时,他眼角的余光扫清楚了四个人,身形高矮几乎一模一样,每个人的腰里都别着一把弯刀,而且显然有两个人是左撇子。
三人走到了铁门前,那扇大门忽然“喀喇喇”的一声摇晃着向上收起。原来这是一扇足有几千斤重,四五尺宽的一道大铁闸,而这牢房里则是一个天然洞穴的最深处,天狼通过身后的气息能感觉到,刚才那四个白衣人同时出手拉了一个环扣状机关,在四人合力下这铁闸才会打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