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秀眉一蹙:“说不得,只好硬闯了,幸亏你提前作了准备,我们二人如果使出两仪剑法的话,那只会给别人当成是徐林宗与沐兰湘,只是日月教与我们毕竟合作多年,我也不太想痛下杀手。”
天狼突然看着屈彩凤,沉吟不语,屈彩凤给他的眼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从上次山洞里被天狼抱过以后,两人之间或多或少地有了些说不清的隔阂,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与对方的过多接触,象天狼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看,是很久没有过的事了。
屈彩凤扭过了头,轻声道:“我脸上有什么问题吗?”
天狼摇了摇头:“我突然想到一个很麻烦的问题,别的都好易容改扮,只是你这一头白发怎么办?而且徐师弟和小师妹一向都不藏头缩尾的,如果用的是武当的剑法,却又蒙着面,不奇怪吗?武当和魔教是正面敌对的,没什么理由不敢公开露面吧。”
屈彩凤秀目流转:“那你说怎么办呢?我的头发可以用墨染,至少保持一两天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不使出两仪剑法,而是用别的武功,只怕我们很难打得过上官武和司徒娇,毕竟人家也是顶尖高手,不是我们未尽全力就能轻松打败的,更不用说还有不少好手帮忙了。”
天狼目光炯炯:“到时候你我分头行事,我来拖住正面的魔教众高手,而你趁机潜入放账册的地方,偷出账册后就撤离。”
屈彩凤摇了摇头:“不行,这样你太危险了,即使你有斩龙刀,全力施为,只怕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光是上官武和司徒娇两大高手就足以缠住你了,更不用说其他人。”
天狼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自有脱身之法,倒是你,得想办法先打听清楚这两个贪官的账册之所在。”
屈彩凤眼睛一亮:“我看这样,我派刘师兄去主动带一些帮众上门援助,最近日月教和严嵩几次三番地派人来巫山派找我,我都是避而不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刘师兄主动示好,一来可以让他们放松警惕,二来也能摸清楚那本账册的所在。”
天狼摇了摇头:“只是这样的话,万一账册出了问题,他们不会怀疑刘舵主吗?毕竟他人一来就丢东西,而且我们明确知道那账册的所在,会不会太巧了点?”
屈彩凤咬了咬牙:“实在没办法,就只好让刘师兄先吃点苦了,到时候故意伤他一下,这样魔教的人也没话说,只要不是他本人守护账册,应该就不会有事。”
天狼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听你的,到时候查清楚了账册的位置之后,你我分头行事。”
五天之后,武昌城已经是夜幕降临,而城中的布政使司的后院里,却是灯火通明,两个穿着大红官袍的中年官員,正在一处密室里坐立不安。
一个黄脸长须的官員坐在一张官帽椅上,看着另一个在室内来回踱步,片刻不得歇的黑脸同伴,叹了口气:“老何,你这么急做什么?”
那个黑脸官員正是身为湖广按察使的何书全,他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老刘,明天就走程进京了,你今天晚上还能这么镇定自若?”
刘东林摇了摇头:“也就这最后一晚上了,明天接我们回京的亲兵卫队就到了,到时候把这账册交给恩相派来的人,我们就可以万事大吉,荣归故里了。这么多天都没出事,今天你担心什么?”
何书全“嗨”了一声,跺了跺脚:“我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放着按察使司的军士们不用,却把这护卫之责完全交给了这些江湖人士?你知道他们就这么可靠吗?”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