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公文,上下打点的钱就省了,而你这里是不是能开得下去,与我无关,再说有了这二十五万两银子,足以让你们这些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你若是再找借口加价,那可别怪我的朋友不给面子了。”
那老鸨一把就接过了徐海递过去的这一沓银票,破泣为笑:“哎呀,公子果然出手大方,翠翘跟了您,可真是八辈子的福气啊,我这就去安排一下,两天后您过来领人就是。”
徐海的脸色一沉:“妈妈,钱都收了,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去领人?”
老鸨笑着挥了挥手巾:“公子啊,您这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一行有自己的规矩,姑娘出阁的时候,要清点好自己的随身钱物,这些年贵客们打赏姑娘的钱,我们这里留一半,剩一半是给姑娘自己的,这些整理都需要时间,而且跟其他的姐妹们也总要道个别,您就放心吧,我这里收了您的钱,就不会有事,后天您过来接人就行。”
徐海皱了皱眉头:“既然如此,我去见那王姑娘一面,如何?”
老鸨有些迟疑:“公子啊,我们这里按说没这个规矩的,姑娘被赎回之前见客人,有可能反而会生出变数,不太吉利啊。”
徐海不耐烦地从怀里又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元宝,扔给了老鸨:“这个就算见面费好了,我只要两个时辰,说说话就行。”
老鸨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一下子半抢半接地抓过了金元宝,笑道:“没问题,全包在我身上啦。您请稍待,我这就去安排。”
老鸨转过身,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走向了屈彩凤和天狼二人,一副鄙夷的神情挂在了脸上,一手叉着腰,说道:“二位,酒也喝过了,花船也看过了,本坊这就关门歇业了,还请二位把晚上看船的钱和酒钱给结一下。”
屈彩凤恼恨这老鸨的势利眼,也不起身,自斟自饮了一杯,淡淡地说道:“不是说这几位贵客包场了吗,怎么还问我们要钱?”
那老鸨的眉毛倒竖了起来
:“吆嗬,想喝霸王酒是不是,也不看看我们兰贵坊是什么地方,容你们这么放肆,来人哪!”
老鸨的话音刚落,里间就冲出来二十几个打手,个个拿着茶杯口粗的大棒,只等一声令下,就要扑上来打人。
天狼冷笑一声,拿起面前的酒杯,满满地倒了一整杯酒,然后手腕一运力,把那酒杯直接以暗器手法掷了出去,只听“笃”的一声,天青瓷制的酒杯居然生生地嵌进了水榭的柱子上,而里面留着的酒却是半滴也没洒出,这份功力,看得连对面的三个倭寇都脸色微微一变。
那老鸨虽然势利蛮横,但平时也见识过不少江湖人物,多少也识点货,一看天狼露的这一手,马上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哎呀,二位爷,刚才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呢,今天大家这么高兴,老身只是助个兴罢了,来人,还不快给这位大爷换个酒杯!”
屈彩凤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的下襟,冷冷地说道:“不用了。我们走吧。”她也不看那老鸨,对着徐海抱拳一笑,径自就向门外走去,而天狼也紧紧地跟在她身后,那老鸨的声音远远地从身后飘了过来:“公子下回再来玩儿啊。”
两人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兰贵坊始终在他们的视线之内,而那些守在门外的倭寇护卫们也一直抱剑而立,进了小巷后,屈彩凤低声道:“天狼,接下来怎么办?”
天狼的双眼炯炯有神:“看起来,我们得抓紧时间换装易容了,那徐海好象有了别的目标,不过他应该会在两个时辰后再有所行动,你先回去把夜行服拿来,我这里有现成的面具,一会儿换了衣服后跟踪这帮倭寇。”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