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勾结外族入侵,不认祖宗的东西,只冲这点,灭你没商量!”
说完,铁震天把烟袋向着腰间一插,两掌一错,揉身而上,而不忧和尚则抱元守一,周身上下气团横行,一阵阵地向着他的指尖运转,凌空向着司徒娇点出一指指的真气。
司徒娇脸色一变,左手金蛇剑如灵蛇乱舞,配合着右手的龙骨软鞭,冲着铁震天的一双铁掌,迎面而上。
东方狂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头,大吼道:“众兄弟莫急,东方来也!”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脸色一变,左右两边闪出两道凌厉的杀气,他连忙一个旋身,右手的墨剑连攻三剑,而左掌则拿着剑鞘,连消带打,迎击左侧的攻击。
十余招过后,三道身形合而复仇,东方狂的脸上绿色的真气一阵浮动,呼吸也散乱了一些,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袍袖,已经被生生地割开了一道口子,而对面站着的两个黄衣人,则是生面孔,一男一女,男的面如冠玉,拿着一柄铁骨折扇,剑眉入鬓,神情从容不迫,而那女子则蒙着一层轻纱,露在外面的一双明眸如水,手里反持着两柄一尺长短剑,剑头青渗渗的,似是涂了毒,刚才自己的袍袖应该就是被此女割开。
东方狂刚才一击之下,就知道这二人虽然功力比自己略逊一筹,但似乎有一套双人合击的武功,相得益彰,那女子的武功虽然与自己差了不少,但每次都能由这男子挡在前面化解自己的攻势,而且他们的武功路子异常诡异,与中原武功迥异,倒象是传说中西域的路子。
东方狂刚才一击之下,吃了点小亏,厉声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偷袭本座?”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甘州大侠欧阳可夫妇,当年白驼山庄毁灭之后,欧阳可夫妇潜心习武,就是指望有朝一日可以报仇雪恨,功夫不负有心人,靠着采补之法和复仇动力的驱使,欧阳可竟然练成了失传已久,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能练成的祖传绝学蛤蟆功,又与王念慈创出一套合击阵法,这才志得意满,重出江湖,今天本来李沧行安排他们二人带着部下,在大战后潜上城头,准备断敌后路,可没想到东方狂竟然率后援上城,欧阳可也趁势拦腰截击。
欧阳可的身后,东方狂带上城头的魔教高手们,已经和欧阳可所率的白驼护卫们杀成了一团,刀光剑影。掌风凌厉,魔教徒众们虽然个个是高手,但一上城时就给伏击。失了地利,人数又少,往往是两三人结阵与十几名白驼山庄的护卫厮杀,一时间尽处下风,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六七人给斩杀,摔下城去。
欧阳可冷冷地说道:“黑龙门白陀堂欧阳可。王念慈,在此恭候多时了。”
东方狂这回带来的都是多年的亲卫,伤一个人都会心疼无比。更不用说连死几个人了,他的双眼圆睁,吼道:“欧阳可,我神教与你往日无怨。所日无仇。为何要与我们作对?”
欧阳可微微一笑,轻轻地用手拨开额角上垂于耳边的一绺长发,笑道:“因为我的好兄弟天狼要跟你们作对!”他和王念慈同时双眼一亮,铁扇和双短剑幻出一阵罡气,双双杀上。东方狂咬了咬牙,手中的长剑一阵乱舞,与这二人战成了一团,城墙一片刀光剑影。
台州城的城门到城楼上。已经打得天昏地暗,这是一场最标准的江湖高手间的团战。双方俱是精英,捉对厮杀,一时间难分胜负,而黑黄交错间,不停地有人中剑倒下,凌厉的掌风剑气配合着这寒风的怒号,就象一曲江湖的悲歌,在这冬日的台州城内上演。
热火朝天的战场之外,另一面的巷道上,却是静悄悄地站着两个人。双方的主帅迎面而立,却是一言不发,就这么互相面对面地站着。
冷天雄的身后,是熊熊的火场,火光映着他那张杀气十足的脸,额头上的符咒一次次地闪现,就象他眼中闪闪而动的杀机一样,他的周身,暗金色的气流涌动,而他的脸色也是忽金忽紫,忽绿忽黑,不可捉摸。
李沧行直面着这位名满天下的魔尊,多年前在巫山派前,他曾和这位盖世魔头有过一对一的经历,以当时自己的功力,冷天雄只怕举手投足间就能把自己毙于掌下,自己虽然嘴上逞能硬气,但事后却几乎有两世为人的感觉,那种强大的气场和压迫力,让自己所有的气势都烟消云散,虽然无数次地想起地要找这个大魔头报仇,可是一想起当日的情景,都会有三分后怕。
但今天不一样了,李沧行神功已成,再也无惧于这世间的任何人,即使是这样直面魔尊,也是毫无畏惧,今天他苦心布置,连环杀招,伏击了这些魔教精锐高手,而现在,自己和冷天雄只是一对一,也许为师父复仇,就在今日。
可越是如此,李沧行越是冷静,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候,这种主将对决,极可能就直接决出胜负,自己要赌的,不仅是自己的性命,还有这一千多的兄弟,虽然今天多方布置,可魔教总坛卫队的强悍战力仍然名不虚传,经历了开始的慌乱和惨重伤亡之后,迅速地结阵小组而战,两三人的小队足可以对敌六七名普通的黄衣高手,这一阵双方已经陷入了僵持的混战,一时难分高下,而自己与冷天雄的这一战,也许会决定双方的命运。
冷天雄冷冷地先开了口:“你就是天狼?”
李沧行点了点头:“是我,冷教主,在动手之前,你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随便开口。”
冷天雄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沧行的双眼:“东方说过,你是锦衣卫中的后起之秀,陆炳都对你无比地看重,上次你大破白莲教的时候,我也上过你的当,对你的武功谋略,我一向很看重,可我还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能以一已之力,招揽这么多高手,今天还能打出如此成功的伏击战,不管你我今天一战的胜负如何,都足以让你名垂武林史册了。”
李沧行微微一笑:“可是你现在还活着,这一仗就没有结束,冷教主,你仍然有击杀我而反败为胜的机会。”
冷天雄冷冷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明明是锦衣卫的属下,后来听说因为平倭之事又离开了锦衣卫,为什么要跟我们神教做对?我们之间有什么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吗?”
李沧行的脑海里,师父死时,那颗跳动着的心被向老魔捏在手上时的画面再次浮现,而落月峡中,那惨死的几千同道的尸体,就象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冲天的恨意在他的心头浮现,他周身的红色天狼战气开始渐渐地腾起,一字一顿地说道:“冷天雄,你们魔教多年来勾结奸贼严世藩,为祸江湖,而且以前串通蒙古,现在更是与倭寇同流合污,我中华大好男儿,必将诛灭尔等而后快。”
冷天雄哈哈一笑:“真是个愚不可及的家伙,你既然知道我神教与小阁老的关系,就该清楚这些事情都是小阁老的吩咐,连位居朝堂的人都对跟外国朋友合作没什么意见,你这江湖人士又操哪门子的心?”
李沧行意识到冷天雄现在是在故意地激怒自己,想要自己暴露出破绽,一击而成,他今天晚上用过一次天狼啸月斩,又是连续战斗和奔波,现在站在这里,虽然不动如山,但自知内力略微受损,功力只怕不足九成,真要打起来,多半要处于下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