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我一边问,一边把车开向老鸦坡筒子楼。
“齐家的人找上来了。”铁块的头上流着冷汗,同时把手捂向了肚子,脸上露出痛苦难耐的神色:“齐家,就是在新香市和叶家齐名的黑道家族,叶老和齐老以前是拜把子的兄弟,两家关系自然也是非常不错的。但是就因为叶少要退婚,对方非常不满意,于是开战就在所难免。没想到战火竟然烧到了这边,齐家肯定是打听到袁晓依了,所以派了十几个杀手过来偷袭。我和他们在楼道展开激烈的枪战,最后把他们全杀了,但是肚子上也中了一弹,要不是我微微低了低身子,这一枪就把我的命要了。”
铁块这一番讲述平平淡淡,我却听的是心惊肉跳。在我心里,铁块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而他现在竟然差点死掉。我问:“那袁老师呢,她是怎么回事?”铁块说:“我听到这十几人上楼时,就已经断定他们都是高手,觉得袁老师可能会害怕,于是便打昏了她。没关系,她过几个小时就能醒了。”我呼了口气,脚下急踩油门,用很快的速度赶到了筒子楼。
车子停在楼门口,铁块下了车,脸色已经一片苍白,而且衣服也被染红了一片。他开了后车门,要把袁晓依抱下车。我连忙说:“我来吧。”铁块看了看我,喘着气点了点头。我把袁晓依抱出来,跟着铁块一起上楼。来到祁大爷家门前,铁块礼貌地敲了敲门。我在旁边快急死了,真担心铁块会失血过多而死。门开了,祁大爷咳嗽着,看着我们问:“做什么?”
铁块撩起衣裳,露出肚子上的血洞,说道:“祁大爷,受了点伤,我的医药箱丢了,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祁大爷目光一震,用手摸了摸铁块的伤口,跺脚道:“快进来吧,普通人受这个伤,早就死了半个多小时了!”听了这话,我都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铁块伤成这样,还去帮我收拾老云,这份义气真是让我感动的杠杠的。
铁块进了房间,我也跟着走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来祁大爷家里,以前就是和他下棋,也是在对门的美女姐姐家。我把袁晓依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祁大爷则领着铁块进了旁边的一个卧室。我也想进去看看,但是祁大爷已经把门关上了。我只好在客厅等着,有些心急如焚。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卧室的门才开了,祁大爷走了出来。我连忙站起来,祁大爷摆了摆手,对我说:“没事了,他睡着了。”我点点头,重新坐下,这才松了口气。
祁大爷走过来,指着沙发上的袁晓依问:“这是谁?”我简单说了说。祁大爷点头:“嗯,上次铁块和我说过,要保护的人就是她啊。”接着又说:“真是红颜祸水。因为一个女人,竟然能让新香市两大黑道家族拼杀至此,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勾起什么回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坐在旁边不说话。但是祁大爷已经摆开棋盘,要和我对弈两局。我下的心不在焉,连着输了三把,总感觉有些不安。祁大爷说:“又不关你事,你这么慌张做什么?”我苦着脸,正要说话,突然手机响了。我接起来,原来是阿九打来的:“浩哥,出大事了!”我心里一沉,镇定地说:“你别慌,慢慢说。”
原来,老云的死终于惊动了市局。这几天黑虎帮和鲨鱼帮的拼杀,已经造成了多人死伤,局里已经成立专案组,结果就发生了更为恶劣的老云案,不仅动了枪,还把尸体扔下楼。据说市局领导非常生气,声称要严查此案,很多公安干警都在抓人,黑虎帮的成员也被抓了七七八八,阿九躲到了他乡下的一个朋友家。阿九说:“浩哥,你要小心。”
我想了想,说道:“应该没事,勇子和大伟是飞机杀的。杀了飞机的斧虎已经跑了,其他兄弟都没怎么动手,很快就会放出来的。”阿九说:“你那个朋友呢?不少人都看见是他杀了老云,现在公安也都在找他,你让他小心一点吧。”我说:“我知道了,你也小心点。”
挂了电话以后,我更没心思下棋了,在原地踱来踱去,不知道筒子楼是否安全,要不要把铁块转移到其他地方?祁大爷忍不住问我:“你到底怎么回事,还下不下棋了?”我把事情向祁大爷一说,祁大爷的眉毛挑了挑,说道:“铁块在这非常危险,你必须立刻把他送走。”
我便对祁大爷说:“那袁老师就暂时拜托你,等她醒了以后住到美女姐姐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