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会点武功,轻功也有一点点,可是,还没到能够自如飞上屋檐的水平。
用力提着真气,跳,跳啊跳,跳跳跳……
跳了半天,才憋着一口起上了一旁的假山。
站在假山上,看见四周空空荡荡,早已不见两人的踪影,不由得气了个倒仰。
这两人,是欺负她不会功夫么!
呜呜呜,怎么可以这样啊!
不是说好一起上酒楼,吃美食的么,风公子怎么就丢下她了呢!
生无可恋!
两贴身丫鬟,看着在假山之上不停暴走的自家县主,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大皇宫啊,不是自家后花园啊,我的县主!
忧桑!
纪千萌循香而去,到了连绵屋檐中的一处站定,垂眸往下看,果然看见了身穿藏蓝色衣裳的大巫咸沈师师。
沈师师正跟夜郎国王在一处假山的小亭子上坐着下棋,棋盘上白子黑子纵横交错,延绵了整个棋盘,看不出高下。
“师师,你此番要离开多久。”夜郎国王捏着黑子,盯着棋盘,低低一句,手上的黑子却是一直都没有落下。
“不知道,事情了结了再说。”沈师师盯着棋盘,心神却不在棋盘上。
“如果这一局,朕赢的话,事情完结了你就回夜郎,再也不离开,赌吗?”夜郎国王忽然低低一句。
沈师师拉回了思绪,定定看了一眼棋盘,轻轻笑道,“既然皇上有兴致,那便陪皇上赌上这一局,不过么,皇上,愿赌可得服输。”
“当然。”
“如果皇上输了,那便是千里任我行,皇上可不能再有异议了。”
……
夜郎国王陡然沉默了。
想了一会,忽然一手推翻了棋盘,下次在再来吧。
沈师师:“……”
这人总是这样,临到关头又不想赌了。
她抬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正想喝一口呢,便见屋顶那边站了两个人。
“齐王殿下这两天兴致好得紧,不是爬假山就是爬屋顶,莫不是屋顶上也有牵牛花么?”
夜郎国王听罢,微微转眸,看见了那边站着的两个人。
不由得眉头一凛,“还不过来。”
嗓音不大,却还算中气十足。
可以听得出来,身子虽虚,可是因为一直练武,强身健体,还算是勉强撑得住。
夜墨听罢,手一抬,想要带着纪千萌过来的,不想纪千萌却是比他更快,轻轻一跃,便已从屋顶落到了假山的亭子里。
“草民见过皇上,皇上吉祥。”纪千萌拱手客气的行礼。
国王陛下看了他一眼,一双眸子深不见底,“风大夫?”
“正是草民,这边花香浓郁,想着可入药,皇后娘娘那药方正好缺这一味药,齐王殿下便带着草民过来摘花,不想打扰了皇上下棋,皇上刚刚那棋下得极好的,胜局已定,微臣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纪千萌知道突然闯入,冒犯了夜郎国王,赶紧胡乱诌了一句。
刚刚她也扫了一眼棋盘,也听见了国王的话,知道他想赢,所以说胜局已定转移他的注意力。
都说君主一怒,血流成河,虽然齐王在这,她总不至于被砍头,可自己惹出的祸,还是自己擦吧。
最关键是,她对这大巫咸实在好奇,想要多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