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查个底掉不可,若是他们再敢阻拦或者用倭寇掩人耳目做这等刺杀的事情,那朕就让他们杀。到时候用此原因接机引兵南下,直接都给朕他娘的抄了,该换人的换人,该杀头的杀头。朕就不信了,还整不改他们,太嚣张了。”
“圣上息怒。”陆炳说道:“还不到时候,你现在这么一大动干戈,最终胜利的肯定是您,但是其实最大的输家还是你。”
“你是说这么一来会劳民伤财,最终败坏的还是朕自家的天下对吗?”朱厚熜说道。
陆炳点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我说句当臣子不该说的话,你呀,就是什么都明白,却又不做,做还做错,错了也不改,改了下次还犯错,你这脾气实在比我还暴躁,一发起火来就什么都不顾了。不能这样,要学会隐忍,说过多少遍了。不光是这事儿,对朝中的事情亦是如此,凡是敢艹大刀改革的君主,哪个不是等局势稳定了再动手。你现在刚刚登基,但是你别心急,你有霸主所具备的一切条件,就如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一样,有忠心耿耿的手下,得天独厚的机遇,以及前几代君主在国家各方面的积累。”
“说起经济,我还想到一件大事儿要向圣上禀告,沈紫杉被倭寇掳走了。”陆炳淡淡的说道。
朱厚熜果然慌张起来,现在很多秘密行动都靠沈家这个大财阀支持着,大明的户部尚书则是杨廷和的同党,朱厚熜用起钱来常常没到户部尚书那里,就被杨廷和以内阁首辅的身份驳回了。沈紫杉在沈家的地位朱厚熜是知道的,虽未曾谋面但是陆炳所转述的情况,让他也有些了解。如今她落到倭寇手中,沈紫杉怕是非死不可了,沈家非得中断了和自己的生意,到时候该如何是好啊。朱厚熜担忧起来,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
“圣上不必过于担心,也不必急于派人联络沈家的人,他们除了我谁都不会见得,还是我好些了再处理这事儿吧。至于资金的事情,陛下更不必担心,商人重利轻别离,他们最看重的是利益,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发生了,终止咱们之间的合作只能使事情向着更坏的地方发展,不如积极地去解决问题。在人情上可以理解,这事儿换到谁身上都会震怒的,但错不在圣上,所以只需我去面会一下他们,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只不过,说起此事,我有两件事儿要再拜托圣上。”陆炳说道。
朱厚熜笑道:“我这一口一个朕,你一口一个圣上陛下的就够别扭的了,你就别拽文了。快点吧,麻溜的说。”
“第一,刚才我也守着杨大人说过了,夏大德和杨飞燕以及徐进宝被掳走了,还望圣上派人去搜寻营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陆炳说道,朱厚熜道:“这个你不说朕也会做的,第二件事呢?”
“切记,不可找武林中人特别是武当的麻烦,切记切记。”陆炳说道,朱厚熜一愣随即伸手在陆炳头上试了试说道:“你是有病了吧,这都忍了?”
“你不想被刺杀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待回头我自有对策,绝不会就这么饶过他们,还是那句话,不到时候,咱们且需卧薪尝胆。行了,此话题约过,说说你和杨廷和又怎么了?”陆炳说道。
朱厚熜站起身来说道:“朕得回宫了,赶紧给你医生才是正事儿,至于杨廷和这个老不死的那点事儿,你自己打听去,你可是无所不知的锦衣卫,这事儿现在满朝皆知,你若是这点事儿都打听不来,那就别混了,对吧?呵呵,朕先去了,回头再来探望你,你好好养病。”
陆炳点点头也不起身相迎,倒不是两人不必如此,而是如今的陆炳被人扶起一次,全身就疼痛万分,况且身体软弱无力根本起不来,只能目送朱厚熜翩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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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儿万早就在朱厚照死前离开京城了,茫茫人海哪里寻找他的踪影,可是除了万儿万之外,谁能医治陆炳呢?陆炳不知道,他只知道数不清的医生登门,让陆炳内服外敷或卧床休息,总之根本没什么效果,陆炳知道若是这般下去,自己伤口长死了那就彻底废了,可是自己又不是医生,一点临床经验也没有,即使明白这个大道理也无济于事,说给别的医生却被看做疯子或者不懂装懂的满口胡言。
陆炳卧病在床,小蕊终曰与陆炳的母亲范夫人抱在一起以泪洗面,反倒是陆松忙完之后总来陪陪儿子,尽显慈父的关怀。梦雪晴的担子十分大,她有孕在身,虽未显怀但总是比不上怀孕之前灵巧方便,而梦雪晴不想让陆炳闲下来,怕人一闲下来就荒废了,于是便促使陆炳开始着重发展江彬曾经留下的暗线和秘密探子,并对陆炳说这是找到万儿万和搜集江湖门派罪证的最好办法。
梦雪晴俨然成为了陆炳的手和脚,此事事关机密,除了梦雪晴,陆炳谁也信不过。当然,梦雪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初衷仅仅是想让陆炳有事可做,别让他意志消沉无所事事,可这却促成了大明锦衣卫的繁荣盛世,这也成为最辉煌阶段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