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对此次会试有几分把握?”
“九分吧,一甲进士可遇不可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得个二甲及第我已经很满意了,对于这个成绩若不出意外倒是志在必得。”欧阳衢说道,说到此处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光芒,这种光芒来源于对自己学识的自信。
杨维杰却道:“我只求别名落孙山便好,自家兄弟杨维聪即是乡试中的解元,也是殿试中的状元,我这做兄长的只要别差太远就行。更何况为国效力,绝非非入翰林不可,庶吉士有庶吉士的前途和使命,而别的工作也总该有人做吧。只要是能为朝廷效力,使我大明昌盛,杨维杰何等名次,曰后分到什么职位就并不重要。”
“佩服,英甫兄爱国之情,赤明佩服。”陆炳抱拳有感而发道,的确穿越之后陆炳发现,在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国民是当真爱国,尤其是读书人尤甚。而非是穿越之前那个崇洋媚外喊喊口号,假爱国者漫天横飞,但真自己有机会了,该出国的出国,该移民的移民的那样虚假时代。
“过奖过奖,赤明谬赞了,明治兄怎么想的,对此次科举可有感悟,又有几分把握呢?”杨维杰问道。
龚用卿道:“我也不知道,听天命尽人事便好。赤明,别老说别人了,说说你吧。”
“我这是第一次参加科举,哪里敢奢望什么,有什么不懂得地方,还得向三位兄台请教。”陆炳谦虚的说道。
“好说好说。”三人答曰。
就在这时,隔壁雅间之中传来一声粗鄙的咒骂和阵阵哄笑:“几个乡下来的穷酸,还来养善斋吃饭,吃完了不快点滚,还从这里互相吹捧,真他娘的不要脸。老子若不是今天心情好,加之是老祖让我今曰食素,老子非得去给隔壁的这几个穷酸几个大耳光,还中榜中他奶奶的腿儿啊。就这等货色啊,早晚是名落孙山的垃圾。趁早回家吧,别耽误时间,有这功夫开个私塾教个学生,岂不是比从这儿瞎耽误工夫强。”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在坐四人脸色都阴沉下来,这还没考试呢,就被人这么说着实窝心。欧阳衢更是生气,明白过来刚才那些人就是在取笑自己,于是逞一时口快的说道:“三位,你们可否闻到一股臭味,到底是何人在矢气,真是臭不可耐啊。”
“姥姥!”隔壁房间挑事儿者先被激怒了,一拍桌子骂道,紧接着就听到匆匆脚步声,哐当一声,门被踢开了,一众身穿军服配着腰刀的军爷站在了陆炳等人的房间门口。
他们鱼贯而入,登时欧阳衢的脸色有些苍白,龚用卿也是略显慌张,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看来今天是要遭个罪挨个打了,心中不敢有别的期盼只求别伤得太重影响几天后的考试便好。
只有杨维杰临危不惧,倒不是他胆子大,而是因为毕竟家人在官场上混过,他也看得出来,那几人的腰上别着的腰牌乃是锦衣卫。若是别人遇到可能还有些麻烦,甚至是万劫不复,别的衙门也可能不太好使,但这个旁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那便好说了,身旁坐着陆炳这尊大佛还怕什么。
果不其然,陆炳优哉游哉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可是情况并非入杨维杰想的那般顺利发生,陆炳暴躁脾气拍案而起,大骂锦衣卫。却见陆炳看了一眼来的巡街锦衣,突然一愣随即脸色一变,忙用茶杯遮住脸,杯盖却不断地磕碰着,发出颤抖的瓷器碰撞声,好似在吓得发抖一般。
杨维杰大惊,以为陆炳遇到了以前的对头,或者敌不过的狠角色,欧阳衢和龚用卿更是有些慌乱了。来的锦衣卫见状却大喜,再看坐在主位上的陆炳那怂样,骂道:“刚才不是都挺牛吗,怎么现在怂了,啊!你们一个个的今天都别想好了,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是在锦衣卫行走的!”说着摘下腰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楼下店小二匆匆忙忙的跑来,对掌柜说道:“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旁人看到了会让人认为我养善斋做生意没有规矩的。”掌柜训斥道。
“掌柜的,楼上两桌客人打起来了,那伙锦衣卫的军爷跑到刚才那伙书生的房间里去了。”店小二急匆匆的说道。
掌柜一愣问道:“是哪伙书生,可是我带上去的那个房间?”
“是啊。”
“哦,你先去忙吧,不用管他们。”掌柜的很淡定的说,店小二愣了,刚才那伙锦衣卫是巡街锦衣,向来是嚣张跋扈,若是掌柜的不上去管管,那群读书人就惨了。于是小二忙说道:“掌柜的,你不去管,一会儿非出事儿不可,那巡街锦衣可是从不讲理的。”
掌柜的继续低头拨弄算盘,连眼都不抬一下,说道:“废话,我怎么做事用你来教我。是会出事儿,但是谁出事儿就不一定了,等着一会儿看好戏吧,嘿嘿嘿嘿。”
店小二看着掌柜的,只觉得莫名其妙,深以为掌柜发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