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河南,朱厚熜立刻就感受到了,根本不用问下面人就知道这里不再是陆炳的管辖之地,因为这里的灾民根本没人管,而百姓也过的穷困潦倒面黄肌瘦。朱厚熜已经通过军报得知这里的所谓的暴民不过是几十人组成的小团伙,人数多者也不超过三百人,所谓叛乱只不过是地方官想要邀功的结果,虚报敌人的强大才可镇压下去邀功。
对于这样的谎报军情朱厚熜并没有在意,反倒是一笑了之,这不过是为官之道和为官的法则,大多官员都会这样邀功,换谁来都差不多,谈不上什么大过错。若是谁不这样做,那反倒是破坏了官场的规矩,不仅阻挡了自己升官的道路,更砸了别人升官的好机会,会被同僚所抛弃被上司所厌恶。
不过朱厚熜之所以不介意,是因为他不会被蒙蔽,因为他也有自己的情报体系。内厂和锦衣卫就是专门替皇帝收集情报的组织。他们会把真实情况源源不断的传到皇帝耳朵里,这些情况他早就知道。所有情报由两部的头目直接传达给皇帝,不受任何组织的节制,对皇帝直接负责。若是没有这些谎报的人,那情报组织的作用何在呢?人性难测,天道难寻,不得不防。
这些情报递上去后,再由皇帝酌情自行判断功过是非,至于那些地方官员递上来的奏折,大多都被司礼监的太监给代为批阅了,呈上来的也大多被朱厚熜当做笑话来看。看看谁撒谎的本事更胜一筹。
即便现如今的匪乱并不严重,大多大臣甚至地方官也是在造谣生事。但却依然反对皇帝深入险境,但朱厚熜却不以为然。首先朱厚熜以为所带护卫军队平定匪祸绰绰有余,其次朱厚熜一直以习武之人自居,正想一展宏图还盼着碰上乱兵,亲自指挥打赢乱军。即便这是场实力不均的战斗,但作为皇帝他的此举御驾平乱依然会被修饰后记入史书之中,留给后世儿孙所瞻仰成为朱家皇帝的一大武勋。至于怎么修饰宣传夸大其词,就不是朱厚熜该操心的事儿了。他只需要微笑着点点头默许便可,谁也不敢说什么。
当然朱厚熜并未想到日后若是大明亡了改朝换代了别人会怎么记载,记载这场可笑不均等的战斗,哪个皇帝都认为自己的国家不会重蹈覆辙,被其他政权所代替,都做着千秋万代的大梦。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马上陆炳也要来了,朱厚熜目前最信任的是陆炳。但最想赢过的人也是陆炳。他总觉的在陆炳面前有种自卑的感觉,自己若不是朱家的子孙,自己若是和陆炳角色互换,能有陆炳如今的成就吗?故此朱厚熜更不想在马上到来的陆炳面前因为不到数百的乱军而撤退,这样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群臣不断阻拦。说唯恐圣驾遇险,有的臣子还以死相谏头都叩破了,但朱厚熜依然不为所动,他认准了的事情雷打不动,轻易是不会扭转。
朱厚熜下令进入河南不得有异。一众人等放弃皇家仪仗,加快行程进入河南剿匪。皇帝也多亏这次出门带东西带的全。给他准备了一套全金色的盘龙甲胄,这套甲胄通常用不上,多是朱厚熜自己臭美的时候穿上摆摆造型然后唏嘘一番脱下来。
如今,这套精美绝伦的铠甲可算派上了用武之地,人靠衣服马靠鞍,朱厚熜穿上金盔金甲被上面镶嵌的宝石映的是映的是灿灿生辉,不觉得人也高大了许多。朱厚熜下了驾撵,翻身上马,身下垮的是陆炳送给朱厚熜的一匹白马,全身上下没一根杂毛,雪白一片,除了四个蹄子和口鼻全是白的。朱厚熜化身金甲小将,纵马扬鞭飞驰而去,倒也是英气非凡颇有将领之风。大军随即开动护住朱厚熜,朝着军报上兵匪所在而去,一路上气势磅礴实乃皇家护卫应有之气。
朱厚熜的马术的确不错,从小时候他就会骑马,没事儿就跟陆炳骑着马偷偷溜出去玩。后来当了皇帝,也没辍了马术,平日里也在皇家猎场或者御花园里兜上一圈。众人都是武将,一看皇帝这架势就放心了一些,即便一会儿有什么危险,皇帝凭着他的千里追风的宝马也能跑开。
朱厚熜带领骑兵先行一步到前面探路,这是他自己这么想的,身后的步兵哪里敢放皇帝去探营,出了差池将领一个也跑不了全得灭九族,于是步兵也跟着马跑。两条腿的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追了一通,各个累的肺管子都要喘出来了。
只见残兵败将从前方败退而来,看服侍有的是地方驻军有的则是官差衙役,朱厚熜命人抓了几个败将过来,然后用马鞭指着那人问道:“你们这是怎么搞的?”
“启禀大人,”那人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当今九五之尊的圣上:“暴民作乱,杀了前来放粮赊粥的官差,投奔那些乱匪去了。眼下本地叛军已经多达一千余人,他们冲入城池烧杀,鹤壁地方官员尽数逃离,毫无抵抗的可能。”
“妈的,驻军呢?都干什么吃的,再说了,出来赈灾赊粥都能引发暴乱,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朱厚熜骂道,说着对身旁侍卫吩咐道:“收拢败军,如有敢抗旨不遵者,斩立决以儆效尤。”
“末将遵旨。”那人说着便提着押来的兵将去收拢败兵了。
朱厚熜现在身边有数百骑兵,自觉是不太够用。因为若是杀敌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杀死暴民。可这些人不是外族外敌,都是大明的子民,只需镇压后斩杀匪首便可,若杀个血流成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