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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陆绎的眼泪流了下来,喏喏的叫到。
“不要哭,师父懂你。”段清风说道:“不过你的专权是你的性格,你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半真半假,你也是在纠结矛盾中前行着,对吗?你既想独揽大权,又知道这样不好,而陆寻是你的兄弟,你不能放任他玩废了。你想让他废掉自己,却又不忍,你反复之下。导致你做出了最后的抉择。作为你的师父,我很幸运我的徒弟还是人性未泯,是个善良的人。你最终做出了再我看来是正确的抉择。你决定让陆寻重新振作起来,才会有几番请命。绎儿,有个人和你有些像,这个人叫朱厚熜,他最初想要一切,但反复中他还算是个好人,可后来他不光什么都没得到。却失去了自己的大半河山。既然有前车之鉴,你是幡然醒悟还是一意孤行,那就不是师父我能控制的了得事情了。或许你和朱厚熜不同。因为还有个叫朱元璋的明朝开国之人也和你的作风很像,就如同你父亲不是全对一样,为师我也不一定对,这世上本就没有完全对的事情。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照此发展下去。你会拒绝继承皇位,可是南京以南的位置你会夺过来,因为那是你拼搏下来的。如果陆炳死了,陆寻也死了,你就会毫无顾虑的夺取新国的天下,我说的对吗?”
陆绎身子一震,擦了擦眼泪看向段清风,过了半晌缓缓地点了点头。段清风笑道:“看来你对为师还是一如既往的敞开心扉。你能对我说实话我很开心。这事儿我只不过是依照对你的了解的一个猜测,没想到竟然猜中了。其实为师我也在纠结。纠结究竟要不要告诉你父亲,一边是我的兄弟,一边是我看做儿子的徒弟,我也纠结了,如同你的纠结一样。不过究竟我会不会告诉你父亲,这都取决于你会怎么做,我不会让你毁了陆家,更不会让你毁了自己,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的。你若再这么下去,甚至会成为搅乱天下之人,一个令无数人陷入水深火热的罪人。”
“师父,容我想想。”陆绎颓然说道。
段清风的嘴努了努,看到陆绎现如今的模样,段清风不禁有些心酸,或许生在帝王之家面临如此滔天的权势和诱惑,也是一种悲哀。
段清风走到陆绎面前,手抚在陆绎头上,陆绎身子一颤并没有抬起头来,只听段清风说道:“徒儿,其实没必要如此急功近利,你师父我因为长期是纯阴之体,早已没了生育能力。我没有孩子,你师母自然也没了生孩子的可能性,这也就是我经常拒绝她的原因,不光是教义什么的这么简单。当我告诉你师母之后,你师母还是愿意爱我。从你不经意的眼神中,我明白你对赵慿的感觉,你又何必要为了一些别的原因阻挡自己的感情呢?最终你会后悔的,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因缘。你是我的孩子,我能够不了解你。为师要告诉你,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感情,也没有什么可以与感情相等价。在这一点上,你父亲看得透彻,也睿智的宛如一个圣人。休要到了师父这把年纪,才找到自己所爱的人,莫要到了君临天下,却发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却早已人去楼空为时晚矣。很多东西稍纵即逝,你不把握就会从你指尖溜走,再也难以寻觅了。”
说着段清风放开了抚在陆绎头上的手,沈紫杉也站起身来,沈紫杉道:“我们旅途劳累的,你就快给我们安排个住处吧。你师父该说的也说了,至于如何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陆绎站起身来,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起身就要领师父师娘去准备好的房间,从得知两人要来的那一刻,陆绎就空出来了单独一间院子给师父师娘。实际上他还不过是个少年,如今才刚过而立,但却要负担着太多太多,有外界给他的也有自己给自己带来的苦恼,这让沈紫杉看了都有些心疼。看着陆绎平时成熟稳重甚至有点老气横秋的样子,或者是种敬仰,又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陆绎在前领路,走到门口回过头去,却发现沈紫杉和段清风并没有动,段清风说道:“绎儿,你或许听说了,我在被你父亲称作南美洲的地方有了大片土地,并不比新国的疆域小。而且下一步我在吸纳教众,准备通过道教治国,到时候国土只会有增无减。”
“师父,何故突然提起此事?”陆绎不解的看着师父师娘说道。
段清风笑了笑没有作声,沈紫杉却接言道:“你师父都说了,我们没有孩子,你不就是我们的孩子吗?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师父可没你父亲那么伟大,可以还政于民,把天下均分,段清风的天下总要有人来继承啊,你又何苦如此急功近利非在这里弄个鱼死网破呢?我们没有孩子,以后也应该不可能有了,这下你没心理负担了吧?”沈紫杉笑了,但是笑容中略带苦涩。
陆绎愣了,看着段清风和沈紫杉,眼睛再次不受抑制的湿润了起来。而陆绎发现到平日刻板冷峻的师父此时正和师娘沈紫杉十指相扣,两人相视一笑十分甜蜜,那一刻陆绎好似明白了什么,心中也想到了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