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
蒋婆子忙道,“回相爷,昨儿原是老奴值夜,四更的时候,老奴说那时候容易犯困,就带几个人园子里转转,哪知道瞧见一条黑影,鬼鬼祟祟的往东南角儿上去了。老奴想着怕是这园子人少,进了贼怕也不知道,就带人跟去。”
卫东亭点头,说道,“你也算尽责!”
蒋婆子得意,说道,“谢相爷夸奖!”跪倒磕个响头,又回道,“哪知道跟着那黑影,一直到十一小姐的院子外头,就突然不见了踪影。老奴想着那里都是些年轻的女孩子,怕不盯事,就将门唤开,替十一小姐查一查,哪知道十一小姐不容分说,就命人夹头夹脑好一顿打!”
侯氏听着生气,说道,“你们这许多人,怎么就被十几个小丫鬟打了!真的有贼,还能靠你们拿住?”
蒋婆子一听,不禁脸黑。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正想再说,就听厅外小丫鬟回道,“十一小姐来了!”帘子一挑,莫寒月慢慢迈进厅来,向二人见礼,说道,“十一见过爹爹、见过母亲!”
“十一!”不等卫东亭说话,侯氏先开口问道,“外边那些奴才,都是你打的?”
莫寒月慢慢直起身子,淡淡道,“是十一命人打的!”
“你!”卫东亭听她竟然一口承认,不由怒火中烧,说道,“你堂堂相府千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儿的说,非要喊打喊杀,像个屠夫一样!”
莫寒月眨眼,侧头问道,“爹爹,屠夫不是杀猪的吗?女儿可没有!”
“你……”卫东亭气结!
这也不是重点好不好!
缓一口气,才道,“她们不过是追贼,你为何就会命人动手,还将人打成这样?”
莫寒月垂眸,淡淡道,“她们追贼,原不关女儿的事,可是她们非说女儿房里藏着贼,女儿听着生气,自然就打了!”
说的还挺顺口。
侯氏指她道,“你屋子里有没有藏贼,给她们瞧瞧不就知道了,还用得着大动干戈?”
卫东亭却将脸一沉,向蒋婆子望去。
女儿房里藏贼,那可是有毁闺誉,这话传说去,有损的可是相府的脸面!
蒋婆子一惊,连声道,“老奴也是好心,怕贼人闯进小姐屋子里,惊到小姐!”
夏儿立在莫寒月身后,听这婆子一说,不由大怒,大声道,“蒋妈妈,你昨儿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分明是说我们小姐屋子里藏贼,要闯进去搜索,把小姐惊出来,才动的手!”
蒋婆子一听,连声道,“你这小丫头,敢情是将好好儿的话听岔,老奴可没有那么说过!”
夏儿听她红口白牙乱说,气的小脸儿通红,指她道,“那院子里又不是只我一人,难不成大伙儿都听差?”
蒋婆子撇唇,说道,“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夏儿姑娘又是为首的,自然都听夏儿姑娘挑唆!”
夏儿气的胸口起伏,说道,“蒋妈妈,夏儿敬你是府里老人儿,唤你一声妈妈,哪知道你如此无赖,哪有一些为老的样子,当真是……当真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