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绕过南疆,是因为南疆无兵,还是因为南疆有他宇文青榕?
景郡王拧眉思索。
见他默然不语,副将不禁大急,说道,“王爷,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宇文青榕抬头,满脸都是不解,问道,“什么怎么办?”
副将急道,“王爷,关山总兵何秋,距我们南疆不过三百里,更何况,还有一个季子谦!”
季子谦可是朝廷钦犯,一逃就是七年!
宇文青榕听出他话中之意,微微扬眉,问道,“那又如何?”
“如何……”副将张口结舌,隔了良久,才结结巴巴道,“王……王爷,他们……他们有十万兵马,我们……我们只要出兵……”
以南疆的精锐之师,又是双倍对方的兵力,只要出兵,自然可以令对方全军覆没。
“出兵?”景郡王扬眉,淡道,“他们距南疆三百里,也就是说,还没有进入南疆。本王是奉旨驻守南疆,无旨岂能随意出兵?”
何秋,虽然记忆里并没有这号人物,可是,既然是和季子谦在一起,想来果然是莫家军的人。
虽说保土有责,可是……让他如何与莫家军交战?
隐约的,有莫家军在,就可以当成……她也还在吧?
正这个时候,只听门外守兵回道,“王爷,罗将军回来了!”帘子挑起,罗雨槐一身戎装进来。
景郡王凝目向她注视,问道,“五小姐这是做什么去了?”
罗雨槐扬眉,说道,“罗五刚刚巡海回来,我听说莫家军起兵,王爷要去攻打?”
景郡王向她深凝,慢慢道,“本王奉命驻守南疆,自有守土之责!”
罗雨槐抿唇,轻轻摇头,说道,“王爷可知道那征讨檄文上,所列宇文青峰的十大罪状?”
景郡王轻叹一声,说道,“你来时已经说过!”
罗雨槐向他定定而视,咬牙道,“当时罗五问过王爷,王爷也坦言,那十大罪状,件件属实!”
景郡王苦笑,说道,“本王只说,本王所知的几件事中,都属实情!”
罗雨槐咬牙,说道,“王爷保的是大梁的江山,不是一个篡夺皇位,倒行逆施,刻薄寡恩的昏君!”
景郡王皱眉,冷声道,“罗将军慎言!”
“慎言?”罗雨槐冷笑,咬牙道,“王爷,罗五的祖父,不过是直言陈词,竟被污为乱臣贼子,被那昏君生生逼死,你还要罗五如何慎言?”
景郡王默然,轻声道,“你心中的愤恨,我自然明白,可是,事已至此,难道你要为了一己私怨,让大梁江山动荡,百姓家园被毁吗?靖国公在天之灵,也愿意看到你就此挑起战火?”
当初,听到莫家举族下狱,她被废后囚禁,他心中的愤恨,又岂会比她少一分?可是,寻她不获,救她不成,他也只能隐忍,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他无法轻启战火。
听他一番话,罗雨槐也顿时默然。
是啊,靖国公在世,只会以天下,以苍生为念,断断不会计较私人的恩怨!
只是……只是……
难道只因出身将门的那些庭训,就要为那样一个昏君拼尽热血?
这让她如何甘心?她如何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