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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倒不用担心了。”苏明秋对于王越的想法显然早就心知肚明,也明白自己这个小师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是他考虑的东西明显比王越更多,也不愿王越再像今天一样冒险,是以当下就解释道。
“常真如那边已经在十几天前,就已经开始调集龙骧卫在海外各处的人手,布置下去了。就算没有今天这事情,再过两天也该动手了。不过师弟你今天这么一来,也算是打了草惊了蛇,如果不出意外,赵祯那边肯定会四处召集人手,而这些人几乎又无一例外都是在龙骧卫里挂了名的通缉要犯,所以常真如的意思就是再等等,给对方一点时间,等该来的人都来了,立刻收网。到时候,由他们对付外围的杂兵,吸引火力,咱们几个就只需要长驱直入,对付对方的高手就行了。”
苏明秋说着话,人就已经从礁石上走了下来。
“既然是这样,那就再等等。正好趁此时机,我也再向七叔你请教一二,白天那个老喇嘛丹增上师真的很厉害,如果不是年纪太大了,体力不足以支持和我长时间的斗下去,最后又被七叔你挡了一下,只怕最后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留下他来。”
王越是个明白人,虽然心里还是有点着急,但听了苏明秋这么一番话,却也没有多说。
“大雪山的喇嘛上师啊,能是普通人么!不过,这个不着急,现在咱们先去找常真如,看他究竟能从赵淳嘴里挖出多少东西。”
同样是在这一片海岸不远的地方,一座已经不知道废弃了多长时间的钢铁厂里,赵淳被蒙着眼睛塞进了一个全钢特制的椅子,不但手脚四肢都被锁拷牢牢的束缚着,而且腰上胸上都单独用巴掌宽的皮带捆绑了,甚至就连头顶和脖子都有钢圈固定,整个人别说动,就是稍稍一用力,就会被碰到顶住身体各处关节的钢针铁刺……。
事实上,这种椅子其实就是龙骧卫的大牢里那种臭名昭著的处刑椅,只要人一坐上去,不管功夫有多高,力气有多大,全都无法挣扎逃脱。并且这椅子还内设机关,除了眼睛看到的那些钢针铁刺之外,还有十几种专门用来刑罚逼供的手段,设计之巧妙,用法之恶毒,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显然为了让赵淳招供,说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常真如的手下们在这之前就已经好好的招待了赵淳很长一段时间了,要不然这里根本也不会就只剩下赵淳一个人。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在散发出有些昏黄的光亮,除此之外,就剩下了房屋中间的椅子和椅子上面一动不敢动的赵淳了。
地面上的有斑驳的水迹和零星的血点,赵淳什么都看不到,脖子僵硬的挺立着,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一层又一层的汗水打透了。他的脸色苍白,颌下的胡须乱七八糟的混合着血水扭成一团,形象十分的狼狈。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紧紧的闭着嘴巴,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任何的慌张和太多失态的地方。由此可见,他还真有点儿临危不惧,每遇大事必从容应对的气度。哪怕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阶下囚,可身上的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骄傲和架子却始终没倒。
空荡荡的房间阴暗而潮湿,四周的墙壁应该是做了隔音处理,所以整个屋子里,寂静的有些可怕。时间一长,赵淳甚至在听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时,都有了一种刺耳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他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然后这时候房间的大铁门一响,哗啦一声,就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是谁?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听到开门声的赵淳,眼睛在黑布下面使劲的转动着似乎想要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强光,看到一些什么,同时他的耳朵也不断颤动着,但最后却是连一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除了门外走廊上守卫的走动,整个房间里似乎就只是开了一下门,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呼吸喘气的声音,也没有心跳的动静,更不用说是人走进来的脚步声……。
但赵淳的脸色却一下子变了,整个身体顿时崩的紧紧的。因为他虽然看不见,听不到,可就在这时候却已经感受到了一种,令他至今都无法忘掉的气息。
……………………。
“王越?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