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来的!”
沈筠擦拭了一把脸颊上的泪水,说道:“我跟随二姨来到城里生活后,在她家一直不招人待见,也受表妹她们的排挤,我发现自己真的很难融入到她的家庭之中。我唯一能待下去的理由或许就是他们的提款机。但是,我的二姨夫对我不错,暗地里对我偷偷地关照着。我那时很感激他,也很依赖他。可是谁知道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在我十五岁那年,他趁着家人不在时强暴了我。事后他软硬兼施威胁我不准告诉任何人。那段时间里,他一有机会就强迫和我发生关系。最后我实在无法忍受了,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的二姨。可谁知道,我二姨知道这件事情后非但没有为我讨说法,反而指责我是个小狐狸精,勾引了她的老公,并把我连夜赶出了家门。那时因为我在高中住校,所以连夜去了学校,从此离开了那个家庭。我后来发现月%经有些不正常,但我那时年龄小什么也不懂,家人也全都不在了,没有意识到那实际上是怀孕的征兆,直到我的肚子鼓了起来,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于是到一家私立医院里做检查。医生告诉我说我怀孕了,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我就问医生能不能把胎儿打掉,医生说我肚子里的胎儿太大,已经做不了人流手术了。我担惊受怕地回到了学校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想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那时人比较瘦,从外表上看不是特别明显。我不敢去学校的澡堂洗澡,而是等宿舍的同学都睡了,我再打一桶热水去卫生间洗漱,所以也就骗过周围的人。那时,我根本接触不到电脑,生理知识几乎为零,也没处去问别人,于是就跑去市里的新华书店找到相关的书籍,大概算了一下我的预产期。因为我有我爸爸的抚恤金,所以想到时候跟学校请几天假,到医院把孩子生下来。但是,我有一天夜里肚子剧烈的疼痛,因为距离我估算的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以为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于是去了附近的卫生所。我跟医生说我的肚子疼,但是没跟她说我怀孕的事情。医生说我可能是肠胃炎,她给我输上液就去楼上歇息了,说我快输好时喊她一声。我在输液的过程中觉得小腹下坠,就自己拔了针头去卫生间里。我在马桶里生下了一个婴儿,她大哭了起来,我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怕被人发现,自己扯断了脐带,想把她处理掉。但是,那个医生还是发现动静下来了,她把我送到了妇幼医院。我在医院治疗中拒不说出自己的姓名,并趁他们不注意从医院逃了出来。但是,第二天派出所的警察还是到学校找到了我。我就跟警察把实情说了,警察把我的二姨夫抓了起来,法院按强奸罪判了他十二年。那个孩子我无力抚养,我二姨那边自然更也不要,医院就把她送到了儿童福利院,说可能会有一些人领养。我最后看到那个孩子时,她咬着小手冲我笑,我的心都碎了。我的这些事情和遭遇,我的同学袁雅也都知道,我也请求过她不要对别人说起。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原来想把这件事情彻底忘了,重新开始我的新的生活。但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又把我牵扯了回了从前的噩梦之中。”
严旭尧说道:“我没有想到你的经历这么坎坷,那个狗日的二姨夫现在什么情况?”
沈筠说道:“关于那个家庭的事情,我都不关心了。不过袁雅后来告诉我说,他出狱后不久就病死了。”
严旭尧问道:“你刚才说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不是又让你和你的那个女儿重新取得了联系?”
沈筠说道:“老公,你还记得大概是在半个多月之前我们吵架的那天晚上吗,就是谭力找上门来的那次。那天晚上我在单位的庆功宴上时,我突然接到了一个关于我那个女儿的短信,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严旭尧说道:“你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一些。”
沈筠说道:“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个神秘的短信,我看完短信之后又惊又怕,茫然失措。”
严旭尧好奇地问道:“谁给你发来的信息,是田学东那个家伙吗?”
沈筠说道:“不是,那是我手机里存的一个号码——我以前的销售经理曹静。”
严旭尧有些毛骨悚然地说道:“曹静?她不是在几个月以前就被杀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