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的脸上涂满了紫药水,看上去像是一个京剧里的老生,再加上他那一副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简直有种说不出的滑稽可笑。周琛捂着脸对沈筠说道:“沈筠,你老公差点把我给打死了,那件事情跟你老公说清楚了吗?别再产生些什么误会,我这条命可就交代了。刚才你老公说赔偿我医药费,我看那就免了,但是咱们之前商定的代理费可一分都不能少。”
沈筠没有吱声,但是点了点头,眼泪又流了出来。
严旭尧脸上挂满了歉意,说道:“周律师,刚才我妻子已经跟我说了那个孩子的事情,你真的费心了。我刚才不仅下手太没轻重,而且把你的眼镜给毁了,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真诚向你道歉。你放心,你的损失我一定会赔偿的。”
周琛说道:“唉,你这个人也算通情达理,但你老婆心思也太重了些,不就是收养一个孩子吗,至于这样瞒着你么?”
严旭尧有些错愕不已,问道:“周律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收养孩子?”
沈筠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有些怒意,说道:“周琛,我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来着,你只是一个辩护律师,我和我老公的事情你少多嘴!”
周琛本来正想接着严旭尧的话往下说,被沈筠给出言喝止,悻悻地把话咽了回去。
严旭尧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说道:“周律师,你有话就直说,不用顾忌她。如果你早跟我把话说明了,咱们也不至于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周琛犹豫了一下,说道:“唉,你当时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就一拳给我打蒙了,看起来你老婆还是没有跟你说实话啊,她没有跟你说关于那个唐羽爱的事情么?”
严旭尧说道:“她说了啊,她说那个唐羽爱是她在和我结婚之前生的一个女儿,现在因为涉嫌犯罪被关押在了东河区看守所,你不是那女孩的律师么?”
周深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瞅着沈筠,“你……你这也太狠了吧,我都快受不了了,你让我这钱赚得多不安心啊。”
严旭尧越听越糊涂了,拉着周深的手让他坐下,说道:“周律师,咱们说的是一回事吗,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周深说道:“是这样的,你老婆委托我帮那个唐羽爱辩护,把你家的房子抵押给了我们律所。刚才我们来钱芳家取证的时候,我在楼道里还问你老婆呢,抵押房子的事儿告诉你了吗,她还说怕你接受不了。我可是建议她跟你挑明了的。”
严旭尧闻言下巴简直掉了下来,说道:“什么,把我家的房子抵押出去了?你不是检察院指定的法律援助律师吗?”
“法律援助律师?”周琛有意无意地又望了眼沈筠,“开什么国际玩笑?法律援助的案子一个才二千块钱而已,我周某人当了二十几年的律师,可没有落魄到那个地步,代理费用在十万以下的案子我都很少接了。现在我可跟你说清楚了,我是你老婆高价聘请的律师,我们可是签了协议的。”
严旭尧说道:“高价?你收了她多少钱的代理费?”
周深说道:“三十二万元,前提是我能将那个女孩从看守所里捞出来。”
“三十二万元,尼玛这是敲诈呢吧?!”严旭尧叫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刑事案子吗,哪有这么高的代理费用,你骗人的吧!”
周琛说道:“你可以打听一下我周某在刑辩界的名声,我是专门打无罪辩护,收的价钱自然高。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没事,为了一个小案子大老远地从外地飞来飞去,赚的钱连路费都不够,而且牺牲了陪我儿子的时间也要赶过来见客户吗?”
严旭尧说道:“周律师,你刚才说她太狠了,指的是什么事情?”
周深说道:“你们在客厅聊天时我在卫生间里洗伤口,没听到她是具体怎么对你说的。不过,从你刚才的话里我已经猜出了一二。她说那个唐羽爱是她生的孩子,这你也信啊。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把自家的房子抵押出了吗,至于这样抹黑自己吗?”
严旭尧嚯地从沙发站了起来,瞪了妻子一眼,妻子把头垂了下去,避开了严旭尧的目光。严旭尧冷冷地说道:“周律师,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说那个孩子不是我妻子生的,那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谎话,而且说得还那么有板有眼?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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