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把谭力推倒了一边,穿好了衣服后寻找被谭力压在枕下的刑事和解协议,可翻遍了所有角落都一无所获,这下把她急得花容惨变,觉得事情太过不可思议了!刚才她明明看见谭力将材料塞在枕头底下了,怎么现在就不翼而飞了呢?!如果找不到谭力签字的刑事和解协议那自己岂不是白被践踏了,难道说自己被对方忽悠了,一时间她又气又急,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整个世界似乎都模糊了起来。沈筠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低头见谭力那个人渣睡得正酣,不由怒从心起,照着他袒露的肚子就是一脚,边踹边骂:“谭力,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把东西藏哪里了?”
睡梦中的谭力根本就没接茬,被踹得翻了几个身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严旭尧他排老几?”
“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他的这句话就像惊雷在空旷的病房里回荡起来,沈筠捂着耳朵痛苦地弯下腰。
严旭尧不由打了激灵,浑身冷汗淋漓,白色的衬衫浸湿了一大片,就像从水里刚捞上来的一样。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熟悉而空灵的呼唤由远及近,一下子将他从那个封闭昏暗的空间里拉了出来。
严旭尧睁开眼睛,急诊室大厅里的灯光有些晃眼,地板上刚洒过84消毒液气味扑鼻而来,他忍不住打了喷嚏,整个人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等候大厅的座椅上,上半身倚在妻子沈筠的怀里,而沈筠正讶然地望着他,神情中充满了关切之色,而旁边几个病人家属也好奇地望向这边,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怪物。
“老公,什么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沈筠捶了他一拳,脸上竟有几分嗔怒,“严旭尧,你还是不是男人,就不能梦见我点好了?我沈筠这辈子就你一个男人!”
严旭尧甩了甩脑袋坐起身来,脖子有些酸痛,揉了揉眼睛,痴痴地盯着妻子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搂得沈筠几乎喘不过气来。妻子这样一个温柔贤惠的人,竟然被他亲手送上了别人的床榻,那样的梦境太过可怕,这也是现实中他最担心的。古时候有人枕着黄粱做了一世荣华美梦,今天他严旭尧枕着妻子的腿做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恶梦。从那场梦中醒来,严旭尧依旧脊背直冒凉气,梦中发生的事对他而言绝对是个警示,他必须好好珍惜妻子,避免那样的悲剧发生。
严旭尧掏出手机发现电量已经耗尽了,于是问道:“老婆,我刚才睡了多长时间?”
沈筠看了看表说道:“你没睡多长时间呀……刚才你枕着我的腿就睡着了,我想你这些天肯定因为单位事情总加班太疲倦了,所以就没敢打扰你。我这腿都被你压得有些麻木了,连卫生间也不敢去,可你倒好,睡觉也一惊一乍的,你那嗓子估计整个大厅的人都听见了。什么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你让人家外人听了会怎么想,还以为你老婆我有多水性杨花呢!”
“可是我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他担忧地问道,“咱爸那边有消息了吗?”
沈筠摇摇头说:“现在还知道老爷子是什么状况呢,不过老公你别太担心,咱爸他老人家一辈子行医救人积德无数,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严旭尧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老婆,我刚才做了一个诡异可怕的梦,不过梦中场景太逼真了,就是像现实中发生的一样。最匪夷所思地是,我在梦中竟然变成了你,然后以你的视角去做了一些荒诞不经的事情。不过,那种体验太过刻骨铭心,以至于直到我从梦中醒来,我始终没有觉察到身份的转换,太诡异了,实在是太诡异了。”
沈筠撇了撇嘴,不满地说:“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知道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总梦见些荒唐可笑的事情。老公,你说你这是第几次做关于我的恶梦了,这样下去我担心你的精神迟早会出问题。”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做梦是人之常情。”严旭尧对妻子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老婆,我承认对你太过在乎了,生怕别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严旭尧闭上眼睛,回忆着梦中发生的种种情景,虽然看起来十分荒诞,却恰恰全是他内心的反映。梦到警察牵着警犬追踪到医院折射出他对打伤谭力的恐惧,梦到他抓着证人的衣领作势欲殴折射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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