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如果被警方发现也很难解释清楚,所以干脆毁灭一切与田学东相关的证据。
他们返回市区的山路有些颠簸,伤口一阵撕裂般剧痛,严旭尧再次昏厥过去。
严旭尧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于是挣扎着坐了起来,右肩胛骨传来阵阵隐痛,他低头查看了一下,那里已经被缠上了巨大的绷带,整条右臂都麻木了,甚至都不能自主活动五个手指头。
沈筠本来正趴在床头打瞌睡,感觉到了动静之后抬起头来,她的脸色煞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虚弱。
“老公,你醒了,还疼不疼?”沈筠关切地说道,“医生说你只是失血过多,还有就是伤到了骨头,得静养一段时间,但没有大碍……”
“我昏迷了多久?”
“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宿,你们单位的苏含卉也来看过你了,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她说你这也算是工伤,给你请好了病假!”
“沈筠,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你是不是那天受了风寒?”严旭尧将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摸了一下她额头,感觉非常的烫手,“你都发烧了,快回去休息吧,别我管我了,这里有护士看着。”
“我没事,只是着了些凉,已经喝了姜糖水,发发汗就会好。”沈筠伸手捋了捋额前的秀发,淡淡地说道。
严旭尧注意到沈筠胳膊弯曲处的血管上有针管扎过的小孔,估计当时为了抢救他被抽了好几管血,难过她的脸色会这样差!
严旭尧现在的心情非常负责,一方面恨透了她,另一方面也有些感激,如果沈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纠结。
“老公,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沈筠紧张地问道,她已经明显感到了丈夫对她的疏远。
严旭尧面无表情地说道:“沈筠,那天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以后你都不要叫我老公!”
“老公,你真的……想要跟你离婚?”沈筠泫然欲泣,突然扑通一声跪倒了床前,“我知错了,你别不要我好吗,求求你……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听你的……呜呜……”
“现在你说这些已经太晚了,我给过你机会,也严重警告你不要再和田学东有任何形式的联系,可是你做到了吗?!今天要不是我恰好去东边考察,你早已经被姓田的歼杀了,还有机会跟我说对不起吗?!”严旭尧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心中有几分不忍,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是时候做一个彻底的了结了,“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过些日子再说,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今天必须说清楚……呜呜……你凭什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沈筠抹了把眼泪,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我跟了你之后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好,你想说清楚是吧?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看看你的所作所为对不对得起这个家!你为了复仇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周旋于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之间,跟他们玩暧昧,一次次触碰我的容忍底线,还敢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严旭尧闻言也动了肝火,“那天你跟田学东在海边的对话我全听见了,你跟谭力父亲谭永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筠的脸色原本就很苍白,听了他的话更加惨白,说道:“这件事情本来我想烂在心里,因为说出来,我心里会难受,而你也会有芥蒂,但既然你已经听到了只言片语,那我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了。今年春天那会儿,西山三期项目开盘,那几天我们被要求吃睡在单位。最后一天晚上,董事长谭永明借着醉酒冲入了我的宿舍想要强暴我,还说我长的像他上过的一个女人,我知道他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我母亲,我亲眼看见他和谭永江兄弟二人将她歼杀。他把我按在地上,我当时也没有他力气大,所以假装迎合,然后把他的东西咬了下来……之后,曹静赶了过来,她让我走,我们就一起逃走了。第二天,曹静说先让我别上班,她去找田学东商量对策,可是那天之后曹静就失踪了。我知道她肯定是遇害了……呜呜……她是替我死的……”
严旭尧听着沈筠的叙述,脸色阴沉无比,他的内心在翻江倒海,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深呼吸了一口,“这件事情后来是怎么处理的?你把谭永明弄成了那个样子,他怎么会放过你?!”
“那件事情之后,谭永明也失踪了,再也没有露过面,也没有人找过我麻烦……后来,田学东从侧面告诉我说,这件事情他替我摆平了……呜呜……我隐隐觉得,田学东是让曹静顶替我担下这件事,然后谋杀了她……”
“但是,田学东从来不承认他杀了曹静……你这么说根本没有证据,杀曹静的人是谭永江!”严旭尧盯着沈筠的眼睛说道,他用手指了一下旁边椅子上的电脑包,那包是沈筠从工程车上拎回来的,“你把那包里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我有点东西让你看。”
沈筠不知道严旭尧究竟是什么意思,有些迟疑地将电脑取出来启动,然后递给了他。
严旭尧用左手操纵鼠标,点开了放在桌面最下角的一个视频文件,“这段录像很清晰,你自己看看吧,然后再说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