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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不禁一笑道:“你以为你不去说你就能活?我告诉你,只有这样做,他们才会放你一马。然后,得了赏钱,你连夜就走,亡命天涯,这才是唯一的活路。否则,你要么马上死在我面前,要么被他们清算,你自己选吧!”
驿丞喉咙耸了又耸,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哽咽道:“我……我去。请将军救我吧,只要您这放过我,我一定把话带过去。”
“记住,别耍小聪明!”我一笑,起身叮嘱道:“如果你不回去复命,你少得了一分赏钱之外,还会被他们列为叛主之徒,一定不会让你走远的。你只有说我已经死了,让他们安心下来,你才有机会逃得更远!”
我蹲下身,以指代针,在其隐白、大都、太白、公孙、商丘、三阴交等太阴脾经上连续重击之后,按住他的脾脏,逆时针旋转,掌心发力,只听咕噜咕噜几声,这驿丞突然那一张口,大口大口将泛着白沫的脏物吐了出来!
“好了,你自己下的毒已经解掉了。”我站起身,掸了掸手,正色道:“去吧,马上入城汇报,拿了赏钱正好在天亮之前出城,没人知道你会去哪!”说着,我扭过头朝姚广道:“老姚,有钱吗?”
姚广全程一言没发地看着我,此时赶紧点点头道:“有,不多……”
“多少?”
“二十两,还有一点金箔,全是白天犒赏三军分到的!”
“全部给他,进了城我还给你!”我一努嘴,指了指驿丞。
那驿丞错愕地看着我,有些懵。
“这钱算是我给你的,拿去吧!”我冷冷道:“毕竟,你们家里人用得上!”
驿丞看着银子和金箔,咽了咽口水,一把接过去道:“将军大恩,没齿难忘,亡命天涯,确实需要钱,我就不客气了。我这就入城复命去……”
说完,这家伙站起身,朝我拱手拜了又拜,转身急匆匆出门去,牵上一匹马,吆喝着扬长而去!
姚广微微一笑,感叹道:“将军仁义啊,他如此待你,您却以德报怨,不单单给他指了活路,救他一命,竟然还给盘缠,如此气量,常人不如,只是,呵呵,世人之心难测,您待他如苍生,他未必视你为菩萨……”
姚广这称赞之语,细品之下,分明有一种揶揄之声。他笑我太仁慈……
“哈哈!”我不禁冷凝一笑,恶声道:“那是你不够了解我,我罗卜从来就不是菩萨,我情愿是鬼王,向来睚眦必较。”
姚广一怔道:“将军话里的意思是……”
木头在一旁厉声道:“将军的意思很简单,此人必死!”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月色下朝远奔驰的马冷声道:“杀神白起有云,克我者,必死。他给我下毒,唯一能活的方法就是交代背后的人是谁,可他惧那人如苍天,却在我面前卖可怜如冻狗,不肯说,从那一刻,就注定他必须死。凭什么他害怕恶人,就需要善人对他网开一面?”
“那将军为什么还……”
“还放他走?”木头狡黠冷笑道:“将军说了,驿丞自己下的毒,已经替他解了,可没说过别人的毒!”
“别人的毒?难到将军还……”
“没错!”我看着姚广道:“我还没大度到将杀我者引为知己的愚蠢地步。在将参汤灌进他的嘴巴之前,我已经将一枚黄茸毒蠓打进了他的咽喉之中!如果他从我这离开,径直去找他的主子,那他主子等来的就是刚才我和我兄弟面临的遭遇,尸爆。一还一报,也算是给他主子的一个回礼!如果他拿着钱,自以为聪明偷偷跑掉,那就只能死在家中,搞不好还会吓坏他的家人,你那二十两银子,算是我给他家人的安葬费罢了!”
姚广看着我脸,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