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味道直接从他的嘴里传到了自己的嘴里。
君梨退开之后,谢疏河忽然就反应过来了。
他捂住自己的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君梨压了好久才把那种恶心的药味给压下去。
她都这样都觉得受不了了,那谢疏河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
君梨问他:“你为什么要喝药?”
她嫁过来这段时间,都没有见到过谢疏河喝药,之前他的身上也没有药味,结合谢疏河这几天的异常,她已经可以确认谢疏河就是这段时间才开始喝的。
难道他是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毛病不敢告诉自己?
谢疏河却不知道君梨想的是这个,只以为君梨发现了这件事,他放下捂着嘴唇的手,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我怕你担心,这毕竟是你父亲的心愿,我不想让你父亲觉得把你嫁过来是件错误的事情。”
他的话说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君梨听到父亲这两个字的时候,更是一头雾水。
怎么又跟君凌空扯上关系了?
她问谢疏河:“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疏河听她这话,懵懂道:“你不知道?”
她哑然失笑:“我知道还问你?”
谢疏河有些懊恼,他还以为君梨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知道,反而是自己自乱阵脚,把事情和盘托出了。
这下子想隐瞒就难了。
他吞吞吐吐地没说话。
这回君梨是真的有些气恼了。
她伪装生气的语气,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我父亲,他总会告诉我的。”
说着,她就直接起身,想要走,谢疏河急了,也跟着起身。
本来以他平常的听力,应该一下子就能辨别出来君梨现在站在房间的哪个地方,但是现在他心慌起来,也就没有这么敏锐的听力了,一时间不知道君梨在哪儿,他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手脚无措地站在那里。
君梨看着他,心软了。
她走到他身边,对他说:“你把事情告诉我,我不生气。”
谢疏河听到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意识地就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跑。
她则是让谢疏河牵着,眼睛一直盯着谢疏河看。
谢疏河犹豫了下,还是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君梨听完之后,直接气笑了:“你是不是傻?虽然我爹他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大夫都没有帮你检查过,怎么好对症下药?就算这个是治眼疾的,你就这样喝了,万一有什么副作用呢?”
谢疏河沉默。
她说过不生气的,结果还是生气了。
他就是不想让她操心让她生气才不告诉她的。
本来那药都快要喝完了,结果他偏偏没有小心一些,让她发现了,还被她给蛊惑着自己送上门去。
谢疏河抿唇,说:“还能有什么副作用,反正我的眼睛也瞎了,还能比这个结果更坏吗?答应了你父亲,他也安心,再者,除了苦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算他想让君凌空安心,他完全可以拿回来,但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