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个婆娘是这种品性。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倒是让你感觉到为难了,朕想不到她敢在你的面前端出后宫之主的架子?”
“陛下,能为您效劳,那是我的荣幸,我倒是没有任何的不适,玉妃娘娘这样对我,我也觉得没有什么,毕竟她希望的是陛下您将皇后娘娘至少打入冷宫,有些情绪那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太子殿下有一点让我感到不放心。”
玄穹高上帝的脸色立即变为郑重:“你如何不放心他,他难道在你面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倒是没有,太子一直对我都是恭恭敬敬的。陛下,我当时去太子府邸颁旨的时候,太子居然久久不愿意见我,这是令人诧异,但这也就罢了,但是他却派出了潘神侯来见我。陛下想必是知道的,我和潘神侯是仇敌,像是潘神侯这样的人,他随时可能动手,报当时一招失手的仇怨。幸好当时我全身都在戒备之中,将天龙仙劫发挥到极致,他找不到丝毫下手的机会,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微臣倒不是要向陛下讨什么公道,或者告状,其实以太子的地位,我就是受这一点点委屈也是应当的,只是有一点让我看不明白的就是:太子新立不久,刚刚掌握天庭,实力不固,而现在也是黄石公在天庭之中主持大局,太子可以说没有任何实质的事情可以做,太子为什么要故意开罪于我?何况到了现在,微臣可以毫不隐瞒的告诉陛下,小人一直都看好太子的,但是太子似乎并不喜欢我?而当我看到太子的时候,亲眼再次看到太子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神采奕奕,全身都是生机勃勃,不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角色,微臣精通天龙仙劫,对人的看法很少失误,请陛下相信小人,所以小人斗胆猜测:太子现在已经在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甚至已经发展成了非常强大的势力,不然的话,一个人不会有这种强大的气场,不会这样志得意满。
“是啊,正常的情况之下,像是他现在这样的处境,应该感到沮丧,应该感到担心,应该对你这样的朝廷重臣恭恭敬敬,以玉妃娘娘现在在后宫之中的实力,她们当然可以暂时的高兴一下,满足一下,但也仅此而已,绝不可能这样趾高气昂,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就是小人感到担心的地方,陛下,您是怎么看的?”
玄穹高上帝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立即回答。
可是此时此刻的薛冲,心里面却感到极度的担心,他的心里甚至升起了一种隐隐的恐惧。太辛这个人的恐怖,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原来他所修炼的天龙仙劫居然拥有这样强大的能力,虽然和自己修行的心灵力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这份感知的功夫,的确是十分惊人。
薛冲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底细居然会被他这样看穿。
其实自己当时让潘神侯去接见太辛,故意迟迟不见太师,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表明自己和玉妃娘娘不是傻子,就是要表借此达对玄穹高上帝的不满,可是玄穹高和太辛压根儿就对皇后娘娘的事情抛诸脑后,一直在猜忌自己。
现在看来,虽则出了一口气,可是却因此让太辛看出了自己的底细,还真的有点儿得不偿失。
“不错,太辛,你的看法十分正确,想必老三已经真正的控制了天庭,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这样得意忘形,有恃无恐,只有拥有绝对控制权的人,才会这样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玄穹高上帝终于得出了自己的判断,用一种十分冷静的口气说道。
太辛随即就陷入了疑问之中:“陛下,如果事实像你所猜想的是真实的话,那么黄石公岂非已经被架空?或者是很多的朝臣对太子是阳奉阴违?”
玄穹高上帝很快的下了判断:“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而且在朕看来,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更大一些,黄石公这个东西,或许真的是不堪大用。”
很少有的一次,玄穹高上帝和手下的对话不是用神念进行,而是直接说出来。这就给了薛冲窥探秘密的机会。
而事实就是,今天的玄穹高上帝的确是有点着急了。一个人在着急的时候就难免会犯一些小小的错误,既然玄穹高上帝已经首先直接开口问出来了上句,太辛这个做臣子的当然不得不直接用口回答,这就给了薛冲窃听情报的机会。
凡事一旦用神念传递,薛冲的心灵力也暂时失去了用武之地。
“陛下千万不要悲观,在微臣看来,黄石公并不是没有这样的能力。只是陛下您对他的要求还不够具体,不够强硬罢了。想必太子就是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才拉拢了大批的朝臣,只要陛下您对黄石公的行动布置更加周密,对他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他就会动起来,整个天庭就还是牢牢的控制在陛下您的手中。试想,如果陛下连自己的分身都还不放心的话,那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太辛说这番略微重的话的时候,是笑态可掬的。
笑,玄穹高的脸上就显现出一种世故的笑容:“你说的不错,的确是这样,尤其在这样的时候,我必须相信黄石公,以他现在的武功和身份,想要压制住太子,也许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只要他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陛下请放心。太子虽然有让我们不放心的地方,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您的儿子。争权夺利这样的事情,在太子现在所处的位置,的确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只因当一个人看到希望的时候,看到很大的希望的时候,他一定会忍不住动手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太子真正的控制了天庭,他最终能够战胜黄石公,天庭还不是陛下您的天庭?”
玄穹高上帝就说道:“从道理来讲,当然是如此,但是你不要忘了,玉郎这小子就是桀骜不驯,有点难以控制,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朕又何必让黄石公去冒这个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