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的骨灰。
这一刻,云想容终于抑制不知自己的情绪,从云战歌的手中拿回齐青的骨灰,痛哭流涕,昏厥了过去。
云战歌只觉得心底被戳出一个大窟窿,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着他的全身,但是,他强烈压下心底的悲伤,从昏厥的云想容手中,拿回齐青的骨灰,抱着云耀,杨云雪,齐青的骨灰缓缓朝着机场外的灵车走去。
而云想容,早已经被杨百战身边随行的医疗人员带上灵车。
警车开道,这一日燕京城主车道上不见一辆私家车。
长长批白的车队从燕京机场开往将军山。
将军山上,云家老太爷站在门口,那佝偻的身躯显得更加的佝偻。
云家老太爷的身边,是一群云家的嫡系,都是二代成员,云战歌爷爷辈的老人,这些老人跟随着云家老太爷的身后,目露哀伤的看着将军山下的道路。
二代成员的身后是云家三代成员,也就是跟云耀同辈的云家嫡系,都是目前在军,政,商,三界出类拔萃的精英。
突然,长长的车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一时间。云家第四代成员,以云战斌为首,尽皆披麻戴孝。拖着身子跪伏在门外,头颅触地。迎丧。
几分钟后,云战歌抱着云耀,杨云雪,齐青的骨灰从灵车中走出来,步伐缓慢的朝着将军山上的云家庄园走去。
这一刻,无数云家成员低头哀悼,气氛肃穆。
“砰!”
丧花礼炮奏响。冲入云霄,瞬间无数冥纸漫天飞舞,洒落大地,一股悲凉的氛围瞬间飘荡在云家庄园。冥纸飘落在跪伏在地上的云家第四代成员的身上。
云战歌眼角噙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已经热泪盈眶的云家老太爷。
气氛,肃穆而庄严。
云家庄园是七进七出的庞大宅院,云耀的灵堂设在云家祠堂。
当云战歌把云耀。杨云雪,齐青三人的骨灰放进云家祠堂之后,在诸多云家成员的注目,这个铁血男儿,重重的跪在灵堂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头头入地,声音刺耳,磕完头,云战歌的额头,赫然肿起一个大包,渗出殷红的鲜血。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云家的嫡系成员,还是前来观丧的在场之人,心底都不禁微微的动容,动容,是因为他们知道,云耀,是整个云家的顶梁柱,更是这座地下世界的执牛耳者,云耀一死,那么,云战歌面临的挑战,该有多大?
有人叹息有人愁!
“不知道云家小子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呀,当年云耀反出云家,虽然后来跟老太爷和解,如今也能葬入云家墓地,但是云耀打下的偌大江山以及庞大的云耀集团,其余家族子弟,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老太爷插手,云家其余子弟,将矛头对准云家小子,要夺权,也不是很难啊!”这个时候,云家庄园二楼一间房间,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目光盯着跪在灵堂上的云战歌,轻轻摩擦着手中圆润通红的紫砂壶,神情淡然的说道。
他的身边,坐在两位同样年纪较大的老者,身上都不约而同的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气息,有股莫名的天然压迫感,显然身份地位都不一般。
“白老说得对,云家,云耀一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云战歌必定要迎来云家的各方面压力啊,云家,要乱咯!”另外一个一身穿着朴素,但是气势骇人的老人接口道。
这个老人说完,又将目光投向其中一个看似对生命事情都漠不关心的老家伙,语气之中有种幸灾乐祸的感情在里面,道:“孔老,你怎么看?”
“怎么看?”这个叫孔老的老人眼中闪现一抹精光,神采奕奕,那张枯槁的脸庞绽放难言的光采,道:“燕京四大家族,叶,孔,云,白,如今云家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得益最大的,不外乎我们另外三个家族呀!”
这三个老人,那个手指摩擦着紫砂壶的老人,就是白家家主白鹤龄,也就是白君伟的爷爷,另一个则是叶家家主叶卫国,曾经神父无数功勋,战功彪炳的叶家顶梁柱,而最后开口说话的,则是孔家孔令仁。
他们三人,今日应云家老太爷之邀,前来观丧。
不知为何,看到云战歌悲伤的神色之下,那双眸子之中却隐含着一种深埋心底的愤怒和阴沉,白鹤龄竟然心底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
“云家小子,不简单呀!”白鹤龄轻声道。
同时,叶卫国跟孔令仁也暗暗的点头,显然赞同了白鹤龄的话。
“只不过,这件事之后,云家小子将面临着巨大的考验,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还真是个未知数呢!”叶卫国轻声道。
一直不苟言谈的孔令仁突然开口道:“云家,成也战歌,败也战歌!”
其余两人均是浑身一颤,皆都明白,云耀丧礼之后,云战歌的处境,将会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