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夕却是面上微微一红,她化名颜晨,只因夕泛指晚上,故此她改用一个晨字,却不想听起来到像跟这玄夜是配套似的。
且看那玄夜眼中笑意,仿佛已知她用的是假名。玄夜,玄夜,上官颜夕心底暗自念叨,听上去也不像什么真名实姓。
索性这玄夜并不曾就此多说什么,只是说道:“适才在外听得公子高论,一时忘情不免想要结识一番,来得冒昧还望公子恕罪。”
上官颜夕早已在暗暗后悔,不该胡言乱语,招来陌生人的注意的。
只听那玄夜又问道:“以公子所见,五国之中未知有谁可行这分久必合之事呢?”
上官颜夕一笑,“我不过是随口胡诌,公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停了停,忍不住又道:“大凡天下一统,必要经历连番战乱,却是于百姓不利,与其统一天下,不若国与国之间消弭纷争共享和平。”
“然人心趋利,若要消弭纷争,必要利益一致,未知公子对此又有何看法?”
上官颜夕自重生以来亦常常思量,五国连年战乱,扶摇国力并不强盛,不过是夹缝中求存,而南月又是高悬头顶的一把利剑,未知何时便会斩下,是故她常常忧虑。
此时听闻玄夜问话,一时激动张口答道:“必要设法寻求合作之道互通有无、互为贸易、往派使者、加强交流,如此方可寻求共同利益。”
玄夜点头微笑,“怕是五国并不做此想。”
上官颜夕点头,若是五国之中有一人持此等想法,中原大地亦不会落到如今这等境地。
“然世事也不尽然,此番南月与扶摇联婚,行前所未有之事,安知不是想和平共处加强合作呢?”
上官颜夕微笑,只听那玄夜又道:“只是南月狼子野心,怕是区区婚事不能消弭的,此番联婚,就怕扶摇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上官颜夕低头看时,竟是秋水太过紧张,碰翻了面前盛酒的银杯,见公主看了过来,秋水急忙请罪,“公……子恕罪,奴才实在……”
她小脸煞白,竟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玄夜已经笑道:“公子这位侍从,胆子未免太小了些,且这些不过是在下的一点浅见,小哥儿不必放在心上。”
这话却是对秋水说的了。
上官颜夕只是一笑,丝毫不以为忤,这玄夜所说,字字句句都是对的,只可惜扶摇这种有识之士太少,朝中上下大多以为只要联婚,就可高枕无忧。
“南月的易太子,固然是个雄心勃勃的人,只是中原大地,还轮不到他来耀武扬威,且不说车迟,仁和,便是上腾,一旦皇位尘埃落定腾出手来,定也容不得他!”
说完了不免一愣,自己只想着杀死易少君,却不曾想过报仇还可以有另一种方式,报仇不一定非得是一己之力,还可以借力打力,利用其它国家的力量,来打击易少君。
是了,她越想越是如此,易少君出兵上腾,逼迫上腾国主求和,上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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