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看向玄夜,因为跳舞微微有些气喘,她胸口起伏看起来极具诱惑。而玄夜仿佛受不了她的诱惑似的,他斜倚在靠枕上,冲了她勾勾手指,“你来。”
那胡姬依言过来,纤腰摆动金铃叮当,更添了无数韵致,她走至玄夜面前,微微下拜,“见过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爷的话,奴婢名叫玉珠。”
玄夜哈哈大笑,赞叹道:“好名字,果然肌肤如玉笑语如珠啊!”他深深看着那位玉珠,“愿不愿同我回府?”
那玉珠喜不自胜,惊喜的抬眼看向玄夜,旋即又深深的拜了下去,“是,多谢公子!”她说着站起身来,腰身款摆走到玄夜面前,身子一软就朝他怀里倒了过去。
玄夜大笑,一把推开红衣,将那玉珠搂在怀里,“看即曲终留不住,本公子却偏要把你留下。”
他调笑一般随意说出,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意,想到那姿容端庄目似秋水的女子,心尖上就弥漫出一股淡淡的酸涩来。他自嘲一笑,顺手将琉璃杯端至玉珠唇边,那里面盛放的葡萄酒晶莹剔透,他大笑,“来,陪了本公子喝酒!”
红衣冷不防被推开,又见玄夜势必要把这玉珠赎了回去,又羞又气,心中愤愤不已,却又不敢说什么。如今见玄夜与玉珠神态亲密,更是泫然欲泣。
玄夜偏又看见了,问她:“红衣可是吃醋了?”
那声音不疾不徐,偏令红衣心底一颤,她急忙跪下,“红衣不敢。”
玄夜轻笑一声,眼神斜斜的睇在红衣脸上,站起来走至红衣身边,亲自扶了她起来,笑眯眯的道:“你这个样子,可是让我心痛,你若不喜玉珠,我就不赎她,如何?”
那玉珠闻言花容失色,眼神刀子一样飞向红衣,只恨不得把她切碎了投到江里去喂鱼。索性那红衣还没得意忘形,总算知道自己的身份,勉强笑道:“玉珠妹妹如此人才,红衣甚是喜欢,此后必与妹妹一起,好好服侍公子爷。”
玄夜拊掌笑道:“红衣你懂事得很,很好。”又唤玉珠,“玉珠你过来见过你红衣姐姐,她如今管着我屋里头上上下下的事,你可要听她的话。”
那玉珠听了此言,面上盈盈答是,心里却恨不得立时把红衣撕碎了才好。
玄夜却忽然想到她身边仿佛有一位贴身侍女名叫玉梓,便对玉珠笑道:“以后你便叫珠娘罢。”
玉珠不解其意,然似她这等自幼调教了侍奉人的女子,最善于柔媚逢迎,既是主子不肯解释,她自然不会多嘴去问,便盈盈拜了下来,“多谢公子赐名。”
此时玄夜早已购置了一座府邸,带了那珠娘回去,就命红衣去与珠娘收拾房间,红衣心底暗恨不已却又不敢违拗,怏怏的去了。
终于室内只剩玄夜一人,一位青衣劲装男子请无声息的进来,俯首在他耳边听令,玄夜细细吩咐了一番,那青衣男子躬身领命,随即如来时一般悄声离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