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师听了小二的话,早已把样稿取出来等着了,上官颜夕看时,只见是四个板子,她那篇赋集中放在中间那两块板子上,四周围了四季花卉,左右两块板子便是一些瑞鸟瑞兽,皆与贺寿相关。
题材虽然平常,难得意境却好,平常的花卉鸟兽,因着这画师不寻常的布局构图,竟是看起来十分的新颖好看。
上官颜夕含笑点头,“画师技艺不凡,想来若制作出来必是精美绝伦的了。”
那画师并不谦虚,只道:“多谢公子,不知公子想要制作怎样材质的屏风?”
上官颜夕略一思忖,“就用紫檀木好了,毕竟是贺寿的,色彩上要浓丽一些。”
“好。”那画师含笑点头。
“不知几时可以做好?”上官颜夕问道。
那画师想了想,“公子这幅屏风工艺上要耗费一些时日,小店日夜赶工,大约十天左右的功夫就可以做好。”
上官颜夕点头,“好,那么届时若我不得空,定会派人来取。”
离开夹缬店,上官颜夕并不想回宫,只管带了秋若在街上慢慢走着。
且说玄夜今日心情颇好,原来那红衣并留在家里的绿衣原是他家中大哥送给他的,名分上是侍妾,实则是他大哥不放心他,派了人来监视的。他虽不怕,却并不想于此时得罪大哥,只得曲意周旋而已。
红衣自打来到他身边,盯他盯得颇紧,很是让他束手束脚,遂借了画舫看歌舞赎了一个珠娘回来,指望着她与红衣打擂台,那珠娘果然不负所望,来了没两天已是和红衣怄过几场气,又掐了红衣的错处大闹过一场,把个红衣气得欲疯欲狂。
他便越性宠着珠娘,珠娘也越发嚣张,那红衣一半是吃醋,一半是担心大公子那里无法交差,只管与那珠娘明争暗斗,他这才落了个清净。
此时他换好了装束往东宫求见上官颜夕。
他既担任上官颜夕的骑射教习,便算是太子妃的半个老师,东宫上下对他也颇为客气,口称先生,此时玉梓便亲自出来见他,笑道:“倒是劳先生白跑一趟,殿下有事,如今并不方便见客。”
即便五国民风开放,宫中女眷随意在外行走却也容易惹人诟病,故上官颜夕旦有出门,遇到来客一概以有事二字搪塞。因她并未有特别的交代,是以玉梓一视同仁。
玄夜默默想了想,对玉梓道:“多谢姑娘告知,既是如此,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
玉梓蹲身行了个福礼,道:“恭送先生。”
玄夜来南月日久,因着对上官颜夕十分关注,不免对她的事情知道得多些,知她无事绝不离开东宫,与后宫来往也仅限于对李后的晨昏定省,此时既说有事,又不方便明说,必是出宫了。
依他想来,上官颜夕十分喜爱那明记夹缬店里夹缬,已是定做了屏风,或许是去看样稿,于是他信步前往东市,往那明记夹缬店里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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