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夕不免试探问道:“这位樊先生,便是当年那小童?你又是如何找到他的?”
玄夜倒也不瞒着她,“我曾多方查探姬元先生的后人,然传说他生前以梅花为妻,以仙鹤为子,不但从未收过弟子,更连子孙都没有一个,所有事情亲力亲为,身边连个佣仆也无,一次偶然的机缘,教我得知他最后几年里,竟然收养了一个孤儿,想来那时先生年已老迈不堪劳作,这才需要人随身服侍。”
“便是随身服侍,姬元先生已老,又如何能够教导于他?”
玄夜笑道:“这便需要缘法了,有些人只需潜移默化便可成才,有些人日日言传身教却也学不到什么,端的看各人资质和耐力了。”
上官颜夕笑道:“这位樊先生,自然便是那极有缘法的人了?”
玄夜点点头,沉吟了一番,“其实我起初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并不能肯定他自姬元先生处学到了多少东西,又或者他仅行侍奉,先生并无一言教导于他,然今日一见,方知他于先生处得益良多,即便没有七八分,四五分总也是有的。”
上官颜夕想了想,不免有些遗憾,“既然有此等惊世奇才,不收弟子,何以也不著书立说?也免得这些才华渐渐湮没。或许几十年过后,就连姬元先生的名字也会慢慢被人遗忘。”
“自古奇人异士,脾气古怪者居多,据说这姬元先生曾经有言,他所知所学,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间,他既无意中落于此处,孤身一人了此残生也就罢了,留下姓名传于后世终非他所愿。”
上官颜夕遥想姬元风姿,细细品度了这番说辞,“无意中落于此处,这句话说的好生奇怪。”
玄夜微微一笑,“就是这句话,教众人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更有人猜想或许先生是海外来客也说不定。”
其时除了中原大地并西域、漠北等地,尚有一些国家如吕宋、大食等,更有英吉利、法兰西等等国家,这便不是陆路所能走通的了,需要极大的海船,航行若干时日方能抵达,所谓海外。
上官颜夕侧头想了想,“或许真是海外人士也说不定,然这位樊先生隐居上京,你又是如何得知?”
玄夜只是微笑,“我也是偶然间听人说了一句,当时在场的并不止我一人,却也只有我把此事放在了心上,多方查询,认错了不少人,这才确定是他。”
“你来上京,便是为了他?”
玄夜面上挂了一丝神秘笑意,“我此次来,为着两个人,两件事。”
上官颜夕大是好奇,“还有一个是谁?”
玄夜清朗眼神里闪烁着难明的光芒,越发显得莫测高深起来,他微笑看向上官颜夕:“日后你便知道了。我只是觉得世间事竟如此之巧,我所重视的两个人,均在这上京城里。”
他既执意不肯说,上官颜夕自然也不会去问,想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