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立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高声叫道:“我竟然被你给打了,我也不用活着了,咱们一起死了算了。”她指了盼儿一行哭一行骂,趁盼儿不备,冷不防拔下头上那枚一点油金钗,就把那尖尖的一头朝着盼儿的眼睛刺了过去。
盼儿急忙偏头就躲,堪堪避开眼睛,脸颊上却被划出一道来,年轻女孩子正是爱俏的时候儿,这一下可是非同小可。她不敢置信的往脸上一抚,触手滑腻味道腥甜,摸了满手的血,不由得低低的嚎叫了一声,扑到秋水身上拳打脚踢。
她本是粗使宫女出身,虽还没有配人,但素日里嬷嬷们说些什么全不顾忌着她,是以荤的素的听了一大堆在脑子里,此时也不去打别的地方,一拳一脚专照着秋水小肚子上招呼,只打得秋水哭爹喊娘毫无还手之力。
栖梧殿里头闹得沸反盈天的,整个东宫无所不晓,陈孺人和范孺人也派了小丫头到殿外听消息,顺便看点热闹回去学舌,急得玉梓和碧痕往外头轰人,又命小黄门守住了院门不许人靠近。
玉梓命碧痕在外头看着,自己返身进了寝殿,急急对上官颜夕道:“殿下,不能再这么着下去了,半个东宫的人都跑来看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栖梧殿无力辖制奴才呢。”
上官颜夕只管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盼儿和秋水胡闹,过了片刻方轻轻一笑,“就是要让人看热闹才好,也好让人知道知道,咱们东宫是没有规矩礼法的,太子爷连个东宫都管不好,又如何管理天下?”
想了想又叫秋若,“把本宫的翟衣凤冠准备好了,明儿个一早,本宫要去中宫,向皇后请罪!”
易少君原是想隔岸观火,自己不出面,让秋水设法把此事平息下来,不曾想秋水不顶用,心下暗恨也无济于事,只得自己出来,到了上官颜夕寝殿外,刚好听见这句话。
他当即隔了窗子冷笑道:“太子妃这话说得好,你是该好好去请请罪,自你嫁过来,东宫一日比一日乌烟瘴气,内苑里头不是吵闹就是争斗,本宫下了朝,竟然无处可去!”
上官颜夕听了,也报之以冷笑,“太子殿下这话里的意思,到还是我治理东宫不力了?今儿个闹事的李典记,我是早早把她遣了出去的,何故竟又回来了?”
易少君大怒,三两步走进殿内,底下一群人忙着请安,只有盼儿和秋水恍若未闻还在厮打,易少君看也不看,只管看着上官颜夕,一双眼睛能淬出火来,“若不是你嫉贤妒能排挤打压,小蝶又何至于被赶了出去?”
上官颜夕却是冷哼一声,“太子这话有意思得很,我嫉了谁的贤又妒了谁的能?她出言不逊尊卑不分,我上次没打死她已是慈悲为怀了。”
易少君更加恼怒,瞪着上官颜夕叫道:“果然你害死了小慈还不肯放过小蝶吗?她姐妹二人哪里惹到你了?”
正闹着,只听秋水“嗷”的一声惨叫,声音凄厉不似人声,众人急忙朝她看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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