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力,必要捉拿凶手归案,然衙差们询问了无数的目击证人,不是说天色暗没看清,就是说不认识这两人,更光棍一点的干脆就说吓呆了不记得了。
季纨绔仗了老子的势力在上京横行,上京府尹也觉得他此番死了是罪有应得,虽说刑部尚书势大他惹不起,办起案子来却是能拖就拖问起来只说正在查,查到什么地步了却是毫无进展,只把个季庭生气得三尸暴跳也无济于事。
他觉得上京府尹在糊弄他,发誓要给那不开眼的府尹一点颜色看看,便在早朝后求见国主,国主准了,在承乾宫书房接见了他。
“陛下!”季庭生跪地磕头老泪纵横,“陛下要给臣做主啊,臣的儿子在上京城一处酒楼为歹人所害,至今已经十几天了还没有拿到凶手,实在是上京府尹办事不力啊。”
国主似笑非笑看着他,“你那个儿子,素日里最喜欢当街调戏民女是不是啊?这一次命丧黄泉,也是调戏了他调戏不起的人。”
“啊?”季庭生还哭着呢,听了这话瞬间愣住了,半张了嘴甚是滑稽,自家儿子什么德性他自然心里清楚,只是万万想不到国主竟然也清楚。
好在他反应快,立刻便道:“冤枉啊,陛下从何处听来此言?必是有人冤枉犬子,可怜犬子人都死了,还要被小人泼这等脏水,陛下明察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酝酿了一番情绪,又哭上了。
国主微微冷笑,“卿家的意思,朕的后宫,竟全是一群小人?”他又自动的引申开去,“按卿家这么说起来,朕的子女,也都是小人所出?是不是在卿家心里,还不如你那个镇日里斗鸡走狗流连青楼好色贪杯的儿子?”
季庭生听了这话险些昏过去,跪在地上频频磕头,不顾额头上都油皮都蹭颇了一大块,嘴里犹自喊道:“微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望陛下明察!”
一边磕头一边心里纳闷,究竟是谁给他下了套,怎么国主今天看起来,十分的不善呐。
他自是不知,潘妃从上官颜夕那里听了他儿子的八卦犹嫌不足,又派了自家儿子去搜罗了一番,再把油盐酱醋等等佐料都加上一点子,重新整理了一番,在一个宫妃举行的宴会上装作不小心说漏嘴。
宫妃们无聊日子过得腻了,听了这一言半语那还得了,七嘴八舌的问过去,潘妃假做后悔,被逼问得急了半含半露的说了几句,那些人哪里按捺得住,不免都各自想了办法,使人出宫去探听了一番。
这些时日,国主不论走到哪一宫,听到的都是季家这摊子烂事,到最后,就是向来清冷的皇后,都问起这季庭生的纨绔儿子的事来。
这其中最出力的当然还是潘妃,她一向善体圣意,最是知道国主心思的人,当下投其所好,字字句句都是按照国主往日里最厌烦的那类人去说。
最妙的是潘妃只是添油加醋,却半点不曾歪曲事实,十句里头倒有九句话是真的,国主别管问到谁,都是差不多的说辞,渐渐的越来越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