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外头买药,照旧让吉儿祥儿熬了出来,如此,到还便宜些。”
她蝎蝎螫螫说了这么一大篇,归根结底还是信不过上官颜夕。
上官颜夕也不说破,不过一笑置之,点头道:“你有自己的主意,很好,那就这么办,至于是谁起意要害你,你既拿不到证据,我这里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办谁,你说是不是?”
秋水又是一阵默然,知道上官颜夕是不会替她出头了。方才若是狠狠心,就让这位旧主子替她熬药,此番必是另一种光景了。只是这孩子是她的命,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却是不能拿来冒险的。
只是……
她翻心一想,依着这些年对上官颜夕的了解,她到不是那种心思狠毒之人,即便是有人得罪了她,轻的她从不放在心上,重了也不过是训斥,任何事做起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断不肯暗地里耍那些阴私手段,这么想来,便是让她熬药,也当不会有事。
秋水咬咬牙,拿定了主意,对上官颜夕道:“臣妾方才说的,不过是私心里这么揣度,想来殿下这里的姐姐们,对臣妾也都是关心爱护的,臣妾自小儿入了宫,后来又服侍了殿下,能懂得多少道理?能有今天,全仗了殿下,现在殿下爱惜臣妾,推恩至臣妾腹中骨肉,臣妾感激不尽,便是劳累了这里的姐姐们,臣妾亲自去道谢便是。”
上官颜夕听她转瞬间就改了主意,心里暗暗纳罕,她原是料准了秋水不会让栖梧殿里的人熬药,不想秋水竟下得了这般狠心。一时上官颜夕倒有些好奇起来,究竟她想办些什么事,又或者她想得到些什么,竟然愿意拿腹中胎儿去冒险?
自秋水说出红藤萝,她心底就有些疑惑。
红藤萝并不是普通的堕胎药,孕妇即便每日食用,也无法察觉,要等到孩子出生才知道其中的厉害,然而一旦生出痴傻的孩子,谁又能想得到是中了毒呢?八成都以为是胎里带来的。
因这种奇异功效,便是后宫内宅争宠报仇的利器,一度万金难求,便是有人要害秋水,也未必会下这种血本。起码在东宫她认为没有,至于潘妃,她一向性子粗疏,这种精致手段她自来不会使用。
便是她要用,东宫一个小小孺人,她也不屑花这个钱。
因此上官颜夕便将计就计,假装信了秋水,看她想做些什么,却想不到秋水竟甘愿拿孩子去冒险,定然所图非小。
看面前这位自小服侍大的主儿半晌不说话,秋水心底惴惴,这位殿下,仿佛自嫁来南月就一切不同,不,她细细推想,仿佛是在扶摇皇宫里见过易少君之后便不同了。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默默等着上官颜夕发话。
“你既是这般想法,我自然便依了你的意思。”上官颜夕说着便叫秋若,“你去亲自负责这件事情。”
秋若一直在旁服侍,把所有对话听在耳中,此时便上前来应了个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