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此说笑过两句,这请安的事便算全了,二人度着上官颜夕的面色,就站起来告辞,秋水并不随之就走,二人知道她原是上官颜夕身边伺候的,想来情分不同,也就不强求,披了披风抱了手炉自去了。
这里上官颜夕就道:“不知刘孺人尚有何事?”
秋水忙道:“也没有别的事,就是臣妾受了太子妃的恩典却无以为报,且殿下也不缺什么,臣妾便亲手做了一套衣裳,还请殿下不要嫌弃才好。”
上官颜夕听了,一时也摸不清她又想做什么,沉思了片刻方笑道:“往日咱们在扶摇皇宫里的时候,你也曾做了衣裳给我穿,如今倒是许久不曾穿过了。”
秋水道:“殿下若是喜欢,臣妾便是日日都做也不值什么。”
上官颜夕点头笑道:“你有这份心便很好,只是你如今身子沉重,万不可劳累了,且你已是东宫嫔御,不要时时都记着从前的身份,我身边并不缺人,却也无需你如此。”
秋水忙道:“殿下便是不穿,总也要收下来,也是臣妾的一点心意。”
上官颜夕听了不置可否,只是盯了秋水的脸细看,秋水被她看不过,又不好别开眼睛,只得硬生生受了,眸子里便闪出几分慌乱来。
上官颜夕一笑,过了片刻才道:“既是你有心,我便收了,不过以后切勿如此,不说伤了胎儿,便是损了眼睛,太子也是要心疼的。”
这话秋水却不敢答应,默然片刻只得站了起来,亲自到殿外吩咐了一声,便有她院子里两个小宫女进来,一人托了一个金盘,一个放了锦绣衣裳一个放了几件首饰,质料上乘,做工也甚是精致,只是看制式却不是宫样。
上官颜夕也只看了一眼,心中连连称奇,她是皇室贵女,自生来无论衣服首饰,乃至花纹绣样,皆有一定的制式在,便是她平日里总爱穿着舒适些,不喜插戴那些金玉首饰,却也不会用些民间少女的东西样式,却不知秋水此举又是为何?
一面转着心思,一面笑道:“你倒是有心,东西做得也好,便放下吧,待我闲了定会试穿。”
秋水知道这也强求不来,好在衣服是送下了,等机会再想法子哄了她穿就是,也不再多说,行了礼告辞离去。
秋若看她走了,对上官颜夕道:“秋水这又是要做什么?”走到桌旁翻了翻那些衣服,奇道:“她自来伺候殿下,怎地连这些规矩也忘了,这些服饰花样,分明是官宦家无职女子才会穿着。”
中原五国虽然分裂,大规矩上用的却还是沿袭当年的朝廷,无论衣服首饰,内外命妇和民女皆各有规制。即便是官家女子,若是没有受封诰命,其衣裳首饰,与民女无二,不过是更加华贵精致些罢了。
秋水拿来的这些衣服首饰,用料华贵却是民间样式,分明是官家女儿穿用的。
上官颜夕却是笑道:“你日日给她熬药,又亲送了去给她,就不曾听她说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