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终于明白,潘妃上一世包括这一世,看她的眼神……那些混杂着顿悟、绝望和不甘的眼神……也得到了解释,没人甘愿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只听身后落花簇簇,那身影分明动了一下,离她更近了些,她急忙向前迈了一步,碧绿的拖地裙琚却被国主踩住.
南月国主忽然清醒起来,“你不是她,但是你的背影跟她一模一样,便是身上这件衣裳,便是头上这个发箍,那日我们分别,你便是这样的打扮,多少年了,我一分一毫都没有忘记过。”
“或许是梦,但我也不想再放你走。”国主忽然大踏步迈上前,一把将上官颜夕紧紧搂在怀里,仿佛失去已久的珍宝复又重新获得了一般,“她早已变得不像样子,所幸上苍又送来一个你。”
上官颜夕动弹不得,几乎已经无法呼吸,心中又恨又恼,夹杂着重重屈辱。
她是谁?她是南月的太子妃,是国主的儿媳!如今却在皇后的承庆宫后院,被这仅见过一两次的公公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此时却是更不能表明身份了,不然,一家子的脸,连同扶摇国里她父皇母后的脸统统丢尽了!
正自彷徨间,身后传来李后的声音,“陛下?你在这里做什么?”
国主悚然一惊,手臂松了一松,上官颜夕趁机挣脱,她早已看好了方位,一溜烟的进了上次举行花宴时的暖阁。犹自听到国主说道:“梓童你来得正好,这里梅树下有一个女子,披了一袭鹅黄斗篷的,她是谁?”
李后轻轻一笑,“什么鹅黄斗篷?什么女子?臣妾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国主游目四顾,已经看不见那鹅黄色的影子了,不免有些扼腕,埋怨李后道:“方才还在这里的,你一喊把她给吓跑了。”
李后心底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道:“臣妾宫里,实实在在并没有什么穿鹅黄斗篷的女子,只有太子妃来请安,臣妾说起来后院里头梅花开得好,请她过来看呢,陛下这是又怎么了,只管在臣妾这里找什么女子。”
“哦,是太子妃啊。”国主重复了一句,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惆怅。
李后见状心底复又冷笑,故意问道:“怎么陛下没有看见她吗?”
国主回过神来,也知是一件大丑事,遮掩尚且来不及,又如何会主动说出来?忙对李后道:“朕并没有看见太子妃,想来已经不在这里了。”
李后往那暖阁子里瞅了一眼,微笑道:“是呢,天儿也怪冷的,没准她已经回去了。”
说着又邀请国主,“臣妾今天浸的好合欢酒,前儿让她们糟了好些鹅掌鸭信,如今开出来正好吃,陛下不如陪了臣妾去吃酒,大冷天的,也去去寒气。”
国主正自心神不宁,听了李后的邀约,便也没有多想,含笑答应了,跟着李后去了,这里上官颜夕才松了一口气,她也不再返回正殿,打算从后院中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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