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满心里不耐烦,不等范良人说完,已经抬腿走了,范良人顿时张口结舌,秋水冷笑道:“良人姐姐还是省些口舌吧,不管再怎么说下去,殿下不听也是枉然。”
范良人眯着眼盯着秋水看了半晌,方冷冷一笑,“春寒料峭夜深露重,秋水妹妹还是赶紧回自个房里去吧,你的身子原没什么要紧的,但若冻着了肚子的小郡主,到时候太子和太子妃怪罪下来,你可是担不起!”
说完也不理秋水的反应,甩了帕子走了。
陈良人这些时日越发老实低调,每日里足不出户,这一次虽然随了大溜来门口守着接易少君,却是一言不发,无论衣饰装扮也都很是平常,守足了她太子良人的本分,此时见范良人走了,她微微对秋水点一点头,也尾随而去。
只把秋水一个人撂下,她听了范良人的话早已气得发怔,“贱人,竟敢诅咒我要生女儿!”
范良人是个人精,一贯知道怎么才能最大限度的刺激秋水,说她什么都不如这句话对她杀伤力大。
秋水只气得气都喘不匀了,吉儿吓坏了,怕她果然动了胎气,到时候就像范良人说的,不止秋水无法交差,便是一院子的人都担不起呢,东宫到现在都没有子嗣,秋水这一胎委实重要的很。
忙扶了秋水劝道:“孺人莫要听她胡说八道,她是嫉妒孺人呢,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仔细风吹了头,孺人若是病了,小皇子也过不安稳呢。”
秋水听这话倒还觉得中听,且易少君既然走了,她也无力回天,只得搭了她的手慢吞吞回去。
且说易少君一阵风般进了栖梧殿,上官颜夕却正在东次间窗下书桌旁临字,室内灯火通明,秋若碧痕在旁边伺候着,听见动静,上官颜夕抬起头来,一双碧清妙目平静无波。
上官颜夕也自惊奇,此番见了易少君,她心中竟没有升起半点涟漪,仿佛无恨无悲,所有的悔恨恼怒都被这一笔一笔的字给压了下去。
易少君却冷笑道:“多日不见,太子妃的字写得越发好了,便是病中,竟也能写得如此销金错玉。”
明明白白的讽刺她装病。
上官颜夕毫不在意,只是道:“殿下凯旋归来,东宫姐妹与有荣焉,殿下也应该去看看她们才是。”
易少君阴沉沉一笑,“我只问你,何故要装病不去参加父皇为我举行的赐宴?”
既被他一语挑破,上官颜夕索性也不再装,懒洋洋道:“我不想去,你纵然攻下了上腾,杀伐太重,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你……”易少君大怒,瞬间欺身上来,手一抬就扼住了上官颜夕咽喉,秋若碧痕忙上前救援,却被易少君一把挥开。
他恶狠狠盯着这名义上的太子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上官颜夕,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这里是我南月东宫,不是你在扶摇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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