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对伴云道::“你不要动,又来了一条——”
伴云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立刻就汗透衣背,不用说全都是冷汗了。他浑身都哆嗦起来,他保持的一个姿势久了,加之心中害怕已极,居然一个站立不稳,直直的栽倒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栽了个狗啃泥。
所幸地上铺满枯枝落叶,这才没把脸给摔烂了。
他浑身疼得要命,却仍惦记着那两条毒蛇,不敢轻举妄动,只管保持着摔倒的姿势,上官颜夕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都弯下了腰。
伴云一面脸朝下,一面道:“姑娘你别笑啊,那蛇走没走啊?”
上官颜夕笑道:“已经走掉啦,你刚才摔倒的样子太蠢,它们以为你是一块木头,想来也不好吃,于是就走了。”
玄夜微微一笑,宠溺的看着她,“你呀!我这两个小厮老实得很,你少捉弄他们。”
“诶,你这话不对,我没有捉弄他们,我只捉弄了他。”上官颜夕指了伴云说。
伴云听到自己受了愚弄,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呸呸”连声吐掉嘴里的泥土和树叶,恶狠狠的瞪了上官颜夕一眼,只不好拿她怎么样,一来是个姑娘家,二来看样子二爷对她颇为中意,指不定就是未来的王妃娘娘,头顶上的女主子,他可不敢轻易得罪了。
想到这里便咕哝道:“奴才若是得罪了姑娘,随姑娘怎样责罚都使得,何苦要吓奴才呢。”又嬉皮笑脸的道:“若是奴才被吓死了,二爷岂不是没人伺候了?”
随雨笑骂道:“二爷没了你,只怕还过得快活些,你除了会拖后腿,原也不会干别的。”
伴云不敢招惹上官颜夕,对随雨却不必客气,瞪眼道:“你还不也是个只会拖后腿的货,咱们在上腾的时候,是谁慢得要死还得让咱们二爷等着?”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玄夜却是淡声道:“我到今天方知,原来我身边两个贴身伺候的都是拖后腿的累赘,既然如此,你二人就自己回家找蒋叔领罚罢。”
二人大惊失色,出来多好,游山玩水不说,心情也轻松,不用提心吊胆的待在睿王府里,不是应付后院那些各怀鬼胎的莺莺燕燕,就是担忧被王皇后叫进宫去回话。
急忙躬身请罪,口称:“小的们不敢,请二爷责罚。”
玄夜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他身边忠心的人少,是以格外珍惜些,只是笑骂道:“还不前头引路,带了你家二爷我出去,这顿打先记着,等回了府再执行。”
二人心想回府还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到时候没准也就不了了之了,一起躬身满脸喜色道:“奴才们谢过二爷。”
伴云直起身来方道:“咱们是从那边一条小路上爬下来的,据此地山民说,原是他们狩猎用的一条小路,除了他们本村的人,其他谁都不给知道,一旦有了战事,也可以爬下来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