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阴桀桀笑道:“不如此,难解我心头之恨!”
春药好找,她如今手头也有人手也有钱,只管派了人去买就是了,只是如何把上官颜夕诳出宫,却是不好办。且不说上官颜夕深居简出,除了去东宫外的跑马场地以外哪里都不去,便是去骑马,也是前呼后拥浩浩荡荡,显然是因着上一次被劫持的事而有了防备。
李梦蝶知此事不可强求,唯有暗暗等待机会而已。
这一日,上官颜夕例行练习骑射,玄夜却微笑对她道:“我听说城外有个荷风池,又有碧波湾,皆种得好荷花,都城里每年都要做荷花节,过几日到了正日子,我带你去看罢。”
“荷花节?”上官颜夕听了微微一笑,“这节日倒是新鲜,都城中的百姓倒是有新鲜想头。”
玄夜知她如此说便是答应了,离了东宫便使了伴云去租一艘大船来,伴云听说去看荷花节,兴兴头头的就要去账房支银子。
原来玄夜自从听了上官颜夕的劝告,知道自己一个外国人,总是这么无缘无故的住在他国,实在容易启人疑窦,是以开了几个铺子,设了账房,一切都按着正经生意人家的规矩来的。
随雨却叫住了伴云:“慢着,你且先别忙去,我且问你,你打算租条什么样的船?”
“废话,咱们二爷要用,自然是越大越华丽越好。”
“笨蛋!”随雨随手在伴云脑门上弹了一个暴栗,“我且问你,二爷是要带了谁去看荷花节?”
伴云不明其意,傻乎乎的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你我二人了。”
“我呸,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丑陋样子,二爷会带你去?你竟还是赶紧去睡一觉,做梦还来得快些。”
“不带着咱们,却又带着谁?”伴云偏着脑袋略想了想,拍手道:“是了,定是那位颜姑娘,咱们二爷……这是春心动了。”
说着还冲随雨挤挤眼儿。
随雨抬手又是一个暴栗,“没正形的东西,主子也是你编排得的?我且再问你,既是要带了颜姑娘去看花,你又租一条什么样的船。”
此时伴云却认真想了想,“颜姑娘嘛,咱们虽不知她的身份,然而那天一见,那举止做派言谈气度,比咱们在家里见过的那些奶奶姑娘们还强些呢,怕是大有身份的人,普通的船岂不是委屈了她?”
随雨笑道:“你前面说的还有些道理,最后一句却又不好。”
“又怎地不好了?”伴云大是委屈。
随雨见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得细细的讲给他听,“你也知道,二爷身份特殊,等闲的女子家里头老爷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只这颜姑娘,我这几日细细打听过了,这南月国里头并没有哪一个世家贵族是姓颜的。”
“我私心里揣度着,必是个假名,想来她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的也不愿意使用真姓名,你若是招摇起来,恐惹得公子和姑娘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