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的却也散不去,急得陆平昌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朝堂上便有了弹劾他的帖子,说他是孝期寻欢作乐行为不检不堪为官,这事舆论太大,易少君便是想压也压不下去,只得含恨把陆平昌的官职撸了个底儿掉,私底下把他叫到书房里去,训斥他“不知好歹不知掩饰”!
到底他看重陆平昌才华,发泄过了又道:“你且回家去,只管闭门自省才好,待过了这阵风头,本宫再帮你想法子。”
陆平昌自知理亏,跪下伏地顿首哭得涕泪横流,口中只道:“臣一时糊涂,辜负了殿下,还望殿下莫要气坏了身子,殿下保重自己要紧,千万不要因为臣坏了前途大业。”
易少君连连叹气,他不知是有人故意而为,只以为是陆平昌此番运气不好,把陆平昌又痛骂了一顿也只得罢了。
玄夜得了消息微微一笑,将那书信在灯下焚了,口中低声说道:“虽不知你的用意,然你要做什么,我总尽力帮你便是。”
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这湖中选好了花魁,热闹过后人群便渐渐散了,上官颜夕还是没有看见李梦蝶的身影,不免心下有些着急,对玄夜道:“也不知你派去的人找到李梦蝶没有?”
玄夜笑容有些古怪,又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奇异表情:“他们出手自是不辱使命,只是那李梦蝶手段忒阴毒,你还是莫要看了,现在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
上官颜夕听他这样说了,知道李梦蝶必然用了不知道是什么下作手段,也不好再多问,唯有颔首道:“也好。”
二人自行离去不提。
只说李梦蝶,她因日夜监视上官颜夕,自然知道她改了男装出来,就悄悄也跟着过来,见上官颜夕跟一个青年男子私会心下冷笑,便命一个手下扮作船娘,在那小甑糕里下了春药,安心等着要看上官颜夕的好戏。
她隐身在暗处一艘小船里,并不露面,是以上官颜夕瞧她不见,却不想玄夜手下暗卫里头能人多多,不过一刻便找到了她,使出手段来把那碟子小甑糕换了过来。
后来玄夜吃的,实在是李梦蝶船上摆的正经糕饼,那李梦蝶一无所知,只以为上官颜夕着了道儿,心满意足之下,只管把面前的糕饼大吃特吃,自然漏不了那碟子加了料的小甑糕。
当下便药性发作起来,她只是心眼不太够用而已,却并不是蠢人,甫一发作便知道计谋已是被上官颜夕识破,却又不知她是如何偷龙转凤的,心下又忌惮不已。
此时却已无计可想,她急急的要离舟登岸,这药是她找来的,自然知道药性厉害,若不赶紧回东宫去设法解毒,难免就要遭殃。她还不敢走大路,唯恐给人看见异状,跌跌撞撞的只管捡了昏暗无人的小巷子走,却不想竟是遇到了刘二。
那刘二见李梦蝶单身一人,色眯眯笑道:“李姑娘,在下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