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听了国主国后的话,又都竖起了耳朵,只听得国主继续说道:“想我南月子嗣稀薄,朕至今也只得太子和荣亲王两个儿子,潘氏身为荣亲王的生母,为我南月延续子嗣有功,自然与其他众妃不同。”
这话中隐含的意味非同小可,李后的面色顿时就变了。国主却是直接吩咐崔佛海,“去兴庆宫宣了潘贵妃过来,”
“是。”崔佛海忙答应了一声,居然亲自去宣,更是把个李后气得银牙暗咬。
候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得环佩叮当,潘妃已经轻移莲步缓缓走进大殿,她并没有穿属于自己品级的那套朝服凤冠,而是着了一袭简单的鹅黄色宫裙。
潘妃的发型却甚是别致,并没有梳成发髻,而是编了一条大辫子垂在胸前,从头顶往下缀了无数的珍珠,却奇怪的是这些珍珠都发出淡淡的光辉,论明亮丝毫不输给皇后的夜明珠。
潘妃容色本就明艳,如今被珍珠一照更是光彩动人,衬得御座上的皇后更加苍老了几分。
潘妃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走到国主面前盈盈下拜,口中如莺声呖呖,清脆婉转,说道:“臣妾蒙陛下宣召,却又怕梳洗换衣耽搁了时间劳陛下及众位贵宾久等,是以只以家常装束前来,还望陛下赦了臣妾衣冠不整之罪。”
国主早就看得移不开眼睛,闻言笑道:“爱妃若是衣冠不整,这满宫上下,可还能挑出一个衣饰整齐的?朕看你今天的打扮倒是别致得很。”
潘妃听了掩袖娇笑,“陛下谬赞了,当着这许多贵宾的面,臣妾真是无地自容了。”
国主哈哈大笑,随即命令身侧内侍另设一个座位,就放在自己左侧,便让潘妃就座。
其时国主与李后原是并肩而坐,因国朝以左为尊,故而李后便坐在国主的右侧,单是他们夫妻二人自然没有任何不妥,可是如今左侧又单设一个座位,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国主坐在中间,而李后和潘妃一右一左分庭抗礼了,且因着以左为尊的规矩,潘妃的位置还隐隐高于李后,当着这许多宾客的面,李后的面子如何下得来?
也不知国主是没想到还是故意的!
李后不免就冷哼一声道:“陛下,此事于礼不合,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国主尚未如何,潘妃已经伏地跪下,惶然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不过是一个妃妾,原该在娘娘身边伺候,哪里敢坐在陛下身边呢?陛下还是不要这般抬举臣妾,也免得……”
她紧咬着嘴唇不再继续说下去。
李后听了怒容更盛,怒道:“也免得什么?潘氏,你倒是继续说下去呀!你身为宫妃,如何学了外头那些小家子气,说话竟也说一半留一半了?”
“梓童!”国主沉声喝了一句,“当着这许多宾客的面,你这样训斥朕的妃子,就是有规矩了?”
李后一呆,国主虽然对她宠爱稀薄,这些年来更是冷淡,然在重大场合却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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