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远远的贴了墙根站着。
李后便对范若瑶道:“绿萝是我心腹,留在此地无妨,你有甚事就直说吧。”
范若瑶沉吟了片刻,对李后道:“禀皇后娘娘,臣妾今日的来意,便是太……便是安顺王爷殿下也是不知道的,臣妾无意间听到一件事情,觉得事关重大,想着必要来禀报娘娘才好。”
“你说。”李后最讨厌有人说话这么云遮雾绕的,潘妃最擅此道,是以李后深恶这等人。
“娘娘,臣妾偶然听见妍华院几个下人说,王爷曾经去质问王妃,是不是王妃曾经在背地里陷害他,所以才导致了他被废。”
李后骤然间听到这么一句,不免大是惊诧,身子前倾看向范若瑶,“你此话当真?”
范若瑶心下忐忑,却又不好改口说是其他人听见的,只得硬着头皮道:“是,臣妾心里也想不通,何以王妃竟然会这样做,但是若是没影儿的事,王爷又如何会这样质问王妃,是以这才想着过来告诉皇后娘娘,娘娘聪慧无双,自然可以察知其中关窍。”
李后又把身体靠回到座椅后背,想了想方道:“害了君儿,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范若瑶摇头道:“臣妾不知。”
便是再给她们几付脑子,她们也猜想不出上官颜夕的真正来历,只以常理揣度哪里揣度得出来,此时外头却又来报,说是潘贵妃和夜昭仪来给皇后请安,正在宫门外候着。
李后听了不免对范若瑶冷笑道:“你看看,这会子不早不晚的请的哪门子的安啊?一个个的自以为得了些宠爱,就这样乔张做致起来,我倒要看看她们如何长久!”
她待要不见,转念一想却又道:“让她们在外头候着,只说哀家略等片刻就会传见。”
要搁在以前,她早就让宫人们出去打发了这两个狐媚子回去,只是今天却改了主意,不若让她们在宫门口候着,这大热天的,也让她们好好尝尝酷暑骄阳的滋味。
也省得一个个的自以为得了宠,就不知道什么是妃什么是妾!
这里她又继续对范若瑶道:“若是照常理来说呢,上官颜夕自然是没理由这么做的,不过既然君儿曾经拿这话质问她,想来空穴来风自是有他的道理,只是这内中的原因,却是有些想不通了。”
范若瑶默默点头。
金铭儿正在外头抱怨潘妃,“姐姐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神经啊,定要来向皇后请安,她既没空咱们走就是了,你偏要在这里等,这下子可好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简直晒死我了。”
潘妃也很是烦躁,她年纪比金铭儿大出许多,更不禁晒,不免心底暗暗后悔,便是听说了易少君那里来人来见李后,也应该沉住气才是,安顺王府里反正有上官颜夕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