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马贺用了配合二字,金铭儿嘴上拒绝心里却极是欢畅,自以为跟玄夜是盟友关系,就对马贺笑道:“你回去跟他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让他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声音里甜得仿若掺了蜜。
马贺无端端打了个寒颤,看着金铭儿如花般笑靥,盛夏里竟觉得有些冷,怔了片刻方躬身应了。
过了两三天,后宫里就传出夜昭仪最喜爱前朝宫廷画师唐大端的作品,只可惜唐大端英年早逝作品不多,且大都在战乱里遗失了,昭仪每每想起来,就十分扼腕云云。
这个消息传出来,不说其他人的反应,兴庆宫里的潘妃就冷哼一声,对身边伺候的乔木道:“这个贱蹄子倒是会投其所好,果然不是单纯仗着那点子救命的恩情,竟不知从哪里钻营出来的消息,知道陛下喜欢那个唐大端!”
乔木躬身笑道:“随她怎么折腾呢,娘娘前些年不也暗地里使人收集过吗?统共就那么几张画,还烧的烧破的破了,她又上哪里去找?”
潘妃想了想,“话是这么说,只不知那贱蹄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您管她打什么鬼主意呢,左右她没孩子,便是那没根基的浮萍,蹦跶不了几天的。”
承庆宫里李后听了亦是冷笑道:“就她?她知道唐大端三个字是怎么写的吗?还十分扼腕!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山野村姑,下贱舞女,飞了枝头不算,竟还附风庸雅起来,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看自己配是不配!”
李后将金铭儿鄙视了一通之后,又命人去传易少君过来。
绿萝匆匆忙忙过来禀道:“娘娘,前儿个陛下专程吩咐了,若是没有特殊要紧的事宜,太……安顺……”
太子殿下如今是不能提了,若是直接说安顺王爷,还不知李后会怎么恼怒呢,因此绿萝犹豫了半晌也只得含糊过去,“陛下不许殿下轻易进宫呢!”
李后这一气果然非同小可,怒道:“定是那个狐媚子又进了什么谗言!如今既没了太子的位子,又不能轻易进宫,这是要生生逼死我的君儿啊——”
她立起一双凤眼瞪着绿萝,“你方才说,是要有特殊要紧的事宜才能进宫是不是?你这就传话出去,只说哀家病重快要不行了,思念皇儿,让他进宫,给哀家侍疾!”
李后这也是盛怒之下没了忌讳,只管发泄心中的怒火。
绿萝不敢劝,亦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跪下了,丝萝见状也赶紧跪下,殿内并殿外伺候的见绿萝跪下了,急忙也都跪下了,绿萝哭道:“娘娘千万仔细自个儿的身子,您若是气着了,殿下在宫外也不安心啊——”
李后胸口起伏,她到底是四十岁的人了,素日里养尊处优的,更是动心忍性,轻易喜怒不行于色,不想自上官颜夕嫁过来不过一二年的光景,她竟屡屡发火,心里对这个儿媳又添了一重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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