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夕道:“哪里是他们谢我,分明是我要谢他们,若没有他们,此番我怕是已然性命不保。”
玄夜沉吟问道::“你可知是何人想要杀你?”
上官颜夕一笑,“还能有谁啊,当然就是皇后了。”她主动跟玄夜解释,“李后她认定了易少君落到今天都是我从中作梗,所以不肯放过我呢。”
玄夜和蒋别鹤始知这源源不断的杀手竟然都是李家派来的。
蒋别鹤道:“想不到那李家竟然还誊养了那等厉害角色。”玄夜一笑,“估计就是他的底牌了吧。”
蒋别鹤阴沉沉一笑,“我自幼的爱好却就是喜欢抄底牌。”
玄夜拍拍蒋别鹤的肩膀,“你可是小心,这个底牌可是硬得很啊。”
上官颜夕细细看了蒋别鹤半晌,认出他就是当日抛绣球招亲那会子替玄夜挡绣球的人呢,不免盯着他笑道:“严姑娘可好?你们成亲之后可还顺利?”
蒋别鹤先是一怔,听到后一句方想起她问的是严红锦,急忙笑道:“一切顺利,因我随在公子身边四处漂泊着,是以她现在暂住娘家,我有空便去看她。”
上官颜夕想起那严老爷当日那气急败坏想要悔婚的模样,不免又是一笑,“你岳父不曾为难于你?”
蒋别鹤看了玄夜一眼,“自是不曾,公子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给了我,我那岳父虽然嫌贫爱富得紧,却有一样好处,那就是识货,见了我奉上的东西,高兴都还来不及呢,直说女儿有眼光,又说自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上官颜夕忍不住笑起来,又侧头看向玄夜,“你给了他什么?”
玄夜一本正经的答道:“自然是什么值钱给什么了。”
三人说笑一阵,玄夜又对上官颜夕道:“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上官颜夕想了想,“护送我来的那些侍卫,可还有活着的?”
玄夜皱眉道:“就是这点让人费解,那帮子黑衣人,居然还分出人手去先把你的侍卫给解决了,我实在也料不到,这些大内侍卫竟如此无能,根本招架不住。”
“只怕是李后刻意挑选了些无能之辈,唯恐有本事的万一忠心起来,拼死都要护住我的性命可怎么办?”
她又对玄夜道:“能不能让你手下假扮我的侍卫去皇宫报信,只说我遇到了刺客,车队已经零散,势必无法完成祭祀,还请宫里另派人来。”
玄夜道:“这个容易。”他对蒋别鹤点头示意,蒋别鹤就匆匆去了。
上官颜夕又道:“现今天色已晚,想来是无法下山了,我们便在此盘桓一夜,明天一早回返,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自然要去找国主和皇后哭诉。”
到时候要是潘妃和易少群能够在场就好了。她心里想着,却听玄夜道:“应该设法让潘氏和易少群也在才好。”
上官颜夕一笑,慢慢道:“我们竟是想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