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又对金钥儿道:“哀家的意思,过几天便是夜翩翩的生日,哀家想让你在她生日当天揭穿她。”
金钥儿眼珠转了转,“可是……我那九妹妹,根本就不是下个月初二的生日啊!”
李后笑得和蔼可亲,“所以说你糊涂啊,她连身份都能是假的,冒充个把生日有什么难的呢?”
金钥儿思量了一会儿,方恍然大悟,“是了,她定然是为了隐瞒身份,唯恐被人猜出来了。”
“这是自然,她长得跟那周贤妃如此相像,只要是见过周贤妃的人,如何能够不在她二人之间产生联想呢?”
且说易少群从国主那里领了命出来,忙忙的点起人马就要去澜烟寺,却又被潘妃叫住,“群儿,你且别忙走,为娘且有话对你说。”
易少群只得走至潘妃面前,“母妃,什么事儿?”
潘妃道::“上官颜夕此番获救十分蹊跷,你去见她的时候最好能找机会问问她,看她怎么说。”
易少群不解,“不是说侍卫拼死相护吗?”
“傻儿子,李后我还不知道吗?侍卫是她选的,若是她铁了心要派人去杀死上官颜夕,自然要挑些脓包出来,那样的人如何有那个能力?为娘想着,定然是有高手在暗中相助,只不知这高手是她从扶摇国带来的呢,还是在南月找的,若是能让这批人为我们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母妃,有件事儿子方才就没想清楚,她要想动手,直接一杯毒酒赐死了不就成了?再不然,挑什么脓包侍卫啊,挑几个她的心腹,身手又好的,直接在路上就结果了上官颜夕,岂不是干净利落?那李氏经营这么多年,不至于连这么两个人都挑不出来吧?”
“你说你好歹也是个皇子,还是马上要当太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不懂事?”潘妃简直恨铁不成钢,“那上官颜夕什么错儿都没有,李氏拿什么罪名要赐死一位王妃?更别说这位王妃还是别国的公主,人家能跟她善罢甘休吗?”
“自家心腹更不能动手,这事儿原就是她主管,人也都是她派的,一旦出了事,还不是立刻就能怀疑到她身上?现在她还能狡辩几句,到时候怕是一句狡辩都没有了。”潘妃又冷哼一声,“再说了,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啊,最是个喜欢立招牌的,哪怕坏事儿做尽了呢,面上都还慈和得不得了。”
她说完了对儿子挥挥手,“你先去吧,仔细想想为娘的话,你这个样子可怎么好啊,便是将来登基,少不得为娘辛苦些,替你多看着朝政。”
她这话原是话赶话顺口说出来的,就好像不放心儿子的母亲说还是我来帮你吧一样的道理,然而话一出口,潘妃想到历史上那些掌政太后威风八面的样子,又有些耳热心跳起来。
若是果然能如此,自己在南月国历史上,就不止是一个后宫里面目模糊的太后了,而是能在史书上大书特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