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鹤,”玄夜声音沉重,“事情不能再拖了,李后既然能下毒,她手上必然有解药,我们必须设法进宫,去李后那里拿药。”
蒋别鹤面色凝重,“殿下,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只是找不到解药藏匿的地点,我们又不敢贸然去威逼李后说出来,所以……你再给我们两天时间,我们一定设法拿到。”
“两天又是两天!她还能有几个两天?”玄夜似是在问蒋别鹤,又像是在问自己,“别鹤,你说,他还能有几天?”
承庆宫里,室内没有点灯,静悄悄的也没什么人,李后坐在黑暗中,在她身前,就着月色的光芒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影单膝跪地,“娘娘,一共来过两拨人,什么都没找到。”
夜色太浓暗,看不清李后的神情,她的声音却不复往日的雍容平和,而是显得有些阴阴的凉凉的,如南方潮湿阴冷的冬夜里永远也晾不干的衣裳。
“果然这上官颜夕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吗?”
单膝跪地的那人声音里却并不乐观,“据说还没真正咽气,时间拖长了,属下怕有变故,还请娘娘早日决断。”
“决断……”李后重复了这两个字,“哀家手下的人这三番两次的也折损得差不多了,眼下也没几个人可以派出去了,你又让哀家如何决断哪?”
不等那黑影回答,李后又道:“也罢,左右也就这么一回了。你们去吧。”
那黑影听李后终于下了命令,答了一声是,站起来转身走了,李后一个人静静坐在黑暗里,半晌轻轻一笑,“上官颜夕,你不要怪哀家狠心,要怪只能怪你自个看不清形势。”
与此同时,玄夜一面派了蒋别鹤亲自设法潜入承庆宫寻找解药,一面自己夜探易少君的书房。在他想来,既然是李后的东西,易少君这里未必没有。
玄夜从不曾轻视易少君这个对手,他换好一身夜行衣,带好所有必需品,轻轻纵身出门,潜入了京郊的别苑。直接到了易少君书房。易少君自从离开了东宫,就绝足于后院,一直独自住在书房里,今天也不例外。
玄夜先观察了一下地形,易少君也不知是托大还是如何,院子里竟然一个暗卫都没有,他纵身上了房顶,一个倒挂金钟从房顶上挂下来,拿手指沾了点唾液将纸糊的窗子破开一个小洞,无声无息的看了进去。
易少君却并不在室内,玄夜有些纳闷,正在思索莫非他今天去了后院?这倒是好事儿,他索性从房顶上跳下来,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随即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室内一个人都没有,四角却都点了儿臂粗的麒麟缠金凤蜡烛,明晃晃的照着,玄夜环顾室内,骤然间,他走到书桌前,伸出一只手,平平的往桌底探了下去。
果然是一个暗格,他轻轻往上一抬,“嗒”一声极细微的声响,暗格打开了,玄夜的手在里面摸了摸,却是什么都没有摸到。他心底微微有些失望,站起身来又往书架上瞧去,他第一直觉是书桌有古怪,第二直觉就是书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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