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什么?您认识宫里的贵人?”
李梦蝶急忙挣脱他,“我不认识,我有个亲戚在京郊别院伺候,我也是听说的。”
那小二信以为真,顿时没了兴趣。
陆之画已经对李梦蝶道:“小蝶,我们走吧。”
却是带着李梦蝶直接雇了一艘船,吩咐船家到扶摇京都码头,李梦蝶有些不解,“师父,我们不是直接走水路回神医谷吗?为什么要绕到去扶摇的都城呢?那里现在可都是战火呀。”
陆之画邪邪的道:“战火不好吗?只有战火纷飞的地方才有新鲜的死人啊。”
饶是李梦蝶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听到新鲜的死人五个字还是打了个寒噤,陆之画见了又道:“别人可以怕,你不能怕,当初要不是我要寻找新鲜死人用来制药,也不会去那片乱葬岗子了,你就死定了。”
“您说的极是。”李梦蝶只好点头答应。
他们坐船顺水而行,陆之画一路上罕见的没有多说话,更不曾跟李梦蝶讨论过制药制毒,他只是一个劲的催着船家赶路,李梦蝶心底充满疑惑却又不敢多问。
此人说是师父,然李梦蝶还是有些怕他的,因他总是有些喜怒无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翻脸。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扶摇都城外的码头,亦是当年上官颜夕出嫁时上船的地方,码头不远处,还有她当年暂住歇息的更衣阁。
码头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陆之画正要找个人打探消息,忽然听到一人大喊,“南月大军攻入皇城了,国主陛下已经殉国了!”陆之画面色攸的就变了,拉住那人的胳膊就问道:“你此话当真?”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一时又挣不脱,只得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翻着眼皮子道:“怎么不真?真真的,连皇后娘娘也一起殉了!”
陆之画沉默了,李梦蝶看了陆之画一眼,走到那人面前细细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是主动殉国的吗?”她看起来和颜悦色的,那人就道:“姑娘,我在里头听见说,陛下是给易少君砍死的,一刀砍掉半个脑袋,哎呀呀那个血啊——”
“够了!”陆之画大喝一声,那人缩了缩脖子,“嚷什么嚷,难不成你还跟陛下有什么关系不成?”
他看着陆之画和李梦蝶衣饰整洁,尤其是李梦蝶,看起来十分贵气的样子,便误以为他们是扶摇贵族,忙又好心对李梦蝶道:“姑娘,我看你也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千万不要说自己的身份,南月大军刚才在皇宫里已经把所有皇室成员都杀了,接下来怕是就轮到贵族和大臣们了。”
李梦蝶听了心中一喜,看这人像是个消息灵通的样子,急忙道:“那位公主呢?嫁去南月的那位公主,她也死了吗?”
那人耸耸肩,“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是嫁给了南月的国主,那恐怕是早就活不成了吧?”